>过了一会儿,眼睛有点酸,我就把眼皮合上。合了一会,我又把眼睛睁开。我也不知道自己在作些什么,或者想要作些什么。
下午的时候,洪歌回来了。
现在她平静多了。
我在床上躺着,盯着天花板。她站在床边看着我。但是,每当我把视线移向她的时候,她却又总是把眼光避开。
沉默了好久,她满怀歉意地开口了,“老胡——”
我截住她的话头,“等等,我问你件事儿!”
“你问吧。”
“你,你和他,你和他不是第一次,对吧?”
洪歌犹豫了一下,还是点点头,“嗯!”
“呼——,是这样啊!”我长出了一口气,也可能是叹气,但发出来的声音又不太像。
“老胡——”
“别慌,我还有话。”
我又吸了口气,“唏——,我还有话,嗯——,哦——。”不知怎么了,我的呼吸有点不太通畅,眼睛觉得很辣,鼻子很疼。好像猛然间跑到了零下三十五度的雪野,骤然遭遇了过度新鲜的空气。
谁说的来着,新鲜空气也可以致命。
“老胡,想哭你就哭出来吧!是我对不起你,你就打我一顿吧!”
哈哈哈哈,谁想哭了,我根本就不想哭。打人,我是文化人,我不打人,不打!
我喘了几口气,冲洪歌摆摆手。
“老胡!”洪歌放声大哭,扑通跪在床前。
我想被火烧了似的跳起来,“快起来,你又不欠我啥!”我拼命把她拉起来,“我得给你跪下才对!那个豆腐干怎么样了?”
她先一愣,接着就明白我说的是谁,“他,他没大事儿。医生说休息两星期就好了。”
“两星期?哦,两星期,又耽误了两星期。”
洪歌满面通红,不知道该怎么接我的话。
我把她拉到床边坐下,亲切地搂住她的肩膀,“小伙子人不错,挺聪明。他家住那里啊?有几个兄弟姐妹?他有痔疮吗?前列腺可不能有毛病!”
洪歌惊恐地看着我,不敢坐得太近。
我揉揉嘴巴,自己都不清楚为什么会这么说话。
“你真的很喜欢他吗?”我突然声音低沉地问道。
她迟疑了许久,仔细地审视我的眼神,“是的!”她的声音轻的几乎听不见。可是,我听见了。
“那他有老婆吗?”
“去年离了。”
“呣——,明白了!”明白了,真的明白了。我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我已经成为别人的累赘了,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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