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著那般的面容,只怕也不容易嫁出去……这么一想,他更加犹疑不决。
想起稍早之时,符小姐要婢女避开有瓢虫的桃枝,以及适才经过的婢女所说的话,看来这符小姐是个心慈善良之人。
沉吟良久,雷朗最后长叹一声,「罢了、罢了,横竖迟早都要娶妻,大丈夫娶妻当娶贤,貌似无盐又何妨!」
于是他打消了退婚的念头,招来小仆,请他转告陆总管他有事,先行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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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亲这天很快就到,已换上一身喜服的符书儿,抬首瞥到铜镜里的面容,怔忡的凝睇半晌,不由得红了眼眶。
「娘,书儿今日要出嫁了,我终于盼到了这一天,以后再也不需戴著这人皮面具了。」她嗓音幽咽的喃声说道。
「小姐,花轿快到了,您准备好了吗?」房门外传来莲月的声音。
「就好了。」记起父亲昨日的吩咐,她赶紧取来一旁的凤冠戴上,接著再盖上红头巾,遮住面容后,这才出声,「莲月,你们可以进来了。」
喜婆和莲月以及两名婢女连忙进屋,搀扶著她出去。
鞭炮炸响,锣鼓喧天。
符书儿来到堂前,依依不舍的泪辞父亲后,步出这生活了二十年的符府,接著乘著花轿来到雷府。
携新娘子拜完堂后,酒量不佳的雷朗被前来贺喜的宾客灌醉,在几名好友的挡驾下,这才得已脱身,踩著蹒跚的步履走进喜房,没有留意到身后悄悄跟著几名鬼鬼祟祟的身影。
「莲月见过姑爷。」
「下去吧,这儿不用伺候了。」他睁著醺红的双目摒退她。
近日为了查明一桩多年悬案,他奔波忙碌了数日,昨日才从益州连夜赶回来,今日一早又忙著迎亲之事,再加上此刻浓浓的醉意,累得他一进房门,便撑不住的在桌前坐下。
隐隐记得还有一件事要做,可昏沉的脑袋却怎么也想不起来是什么事,眼皮愈来愈沉重,他不由得一手撑在额上,轻阖起眼,就这么打起盹。
坐在床榻等了半日,仍不见夫婿有所动静,一整日未进食,腹中已饥肠辘辘,符书儿忍不住悄悄掀起盖头一角,瞄去一眼,这才发现她的夫君竟坐在桌前,看似睡著了。
她一愕,拉下红盖头,取下那快压垮她颈子的凤冠,起身上前,怯怯的柔声唤,「相公,喝杯茶醒醒酒。」她说著斟了一杯茶递给他。
「拿走!」他突地大吼一声,用力推开她。
被猛力一推,杯子摔落地上,符书儿也倒退两步,跌坐在地。
洞房夜遭到夫婿如此粗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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