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差些。」
父亲搭腔:「现在都晚婚。」
我笑,「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男人与我何尤哉。」
「去你的。」母亲说。
真的,每天八点钟出门,赶去一个没窗户的写字间工作,中午多数吃饭盒子算数,要到下午六时正才可以落楼重见天日。
你说,还有什么时间来讨好男性,遇见有缘人,三两次约会速战速决尚可,再拖下去,饭都不用吃了。
有好几次累得我浸在浴缸中,暖洋洋,香喷喷,灵魂都几乎要离壳而去,驾返瑶池。
这与薪水无关,收入并不重要,即使坐在屋中,每日陪母亲插花养鱼,家中也不会嫌我,但那样就成为废人,女性存在价值回归五十年前,不值一文。
任何工作都为社会服务,一个人,没有责任在身,便失去美感,财产再多,衣饰再名贵,一点作用都没有,我坚信劳动是美态的发动机。
意外的是,一份工作可以忙得连上洗手间的工夫都没有,大瓶胃药搁在台前,一不舒服便吃一颗,如吃草豆般,人人如此,不以为奇。副作用?什么副作用,小朱说的,养尊处优、无所事事地活到一百岁,老友们都捱得魂归极乐了,单单剩下他一个老妖精,有什么意思。
母亲老说我疯狂,大概也同徐伯母发过怨言,我不去睬她。
潮流如此。凡人只得随波逐流,否则社会如何繁荣。
每次看到懒洋洋的名士,如徐培南之类,心底便纳罕,他自以为无损于人,他有自由选择生活方式,却不知整个社会是拉上补下,人人吟诗作对,啥人去建地下铁路。
徐培南这次学成归来,恐伯会享好一阵子的福,想真了,他一辈子坦荡荡,永远把快乐建造在别人痛苦上头,不能占大便宜,扔只脏球过来,吓人一跳也是好的。
母亲问:「你发呆干什么,快去换件衣裳,客人要来了。」
我如梦初醒,「我要去躺一躺,腰酸背痛。」
「培南要来了。」
「不行,邓主席来也这么说。」
我回房去。
母亲不以为然,「捱得这么憔悴,又不为吃又不为穿,到底是不是有被虐狂呢。」
我偷偷的笑。
「一早应结婚生子了。」
哈哈哈。
嫁予徐培南,那才好呢,连服装费都省下。
我睡着了。
母亲使劲推我,「志鹃,你太不合作,叫大人为难,客人己到,你还躺在床上。」
我连眼皮都挣不开。
「徐伯母问你在什么他方,我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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