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我们欢度佳节如何?」
「谢谢你,你管你去吧。」
也许她有秘密情人。
也许情人是我们大老板也说不定。
我立即转肽,「那么我再与你通电话。」
人到了三十多岁,益发难找对象,异性都已成婚,要来往也得偷偷摸摸,林小姐可能有类似苦衷。
小朱并没有特别的节目,他邀我去游艇派对。
我摇摇头,这么冷,海风飕飕、劲得很、半边脸都吹麻,还去坐船,况且又是借坐,主人是谁还摸不清楚,一上到甲板便听天由命,不知何日返家乡,一点安全感都没有,太可怕。
一个人的前途要握在自己手中,绝不可能依赖任何人。
小朱苦苦哀求,「你要到什么地方?此刻买飞机票还来得及,要不要出去玩?」
不能同他去。
同他去过旅行,回来就完蛋。
我说:「小朱,你去找别人吧。」
他悻悻的走开。可以想象,五年之后,倘若我还没有嫁出去,或是嫁的人不如他,或是他忽然抖起来,娶到漂亮的妻室,他会怎么样的蔑视我以求报复。
就这样便种下仇敌,人生充满陷阱。
小朱怨得我要死,那是一定的事。
我本想跑到百货公司去选件名贵礼品,向他赔罪,后来觉得这样也不是办法,第一,生活中没有对头人,大失趣味。第二,他收到我的礼物,倘若误会,又是难过。第三,荷包不争气,省点算了。
下班回家,看到徐培南在停车场上练球。
只他一个人,但是扑来扑去,各用左手右手反身转弯抹角他把球抛入架中。
他在玩篮球。
只穿一条短裤,满头大汗,身手活跃得似灵长类动物,跳藤闪跃,把精力发挥至淋漓尽致。
我看了很久,他没有发觉,及至我掏锁匙的时候,他才转身,见是我,一脱手,「呼」地一声,把一只大篮球抛过来。
须是他的惯技。
十五年前我会害怕地躲开、尖叫、蹬足。但今年是什么岁数,我岂会再怕一只球
当下我眼不眨,面色木然,那个球并没有击中我,在我脸旁擦过,撞在墙上,路到地下,弹回他脚旁,被他伸手拍两拍,挟在腋下。
他玩球真有一手,对付女人的手段不知如何。
「你好吗。」他说。
我己打开大门,「好得很,谢谢你。」
「今天晚上,你们家请吃饭。」
「是吗。」
「就在府上,我最爱吃你们家的素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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