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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痛”的阶段还没有开始,深以为奇,因为时限已届。
我很容易倦,喜欢躺着说话。
朋友们越来越多,我的寓所还是很热闹,不过我没有敷衍他们,由得他们开会听音乐玩游戏,我的情绪还过得去。
我跟在莉莎说:“你好在没有嫁我。”
衣莉莎很温柔,“你肯娶我吗?”
“我怎么娶你,公鸡拜堂?”
“小陈,你真是说得出就说。”她掩住我嘴。
我说:“百无禁忌。”
“我们是热恋过的。”
“是的,”我说:“火辣辣,总算经历过,终身无悔。”
衣莉莎亦笑,“真不明白怎么会有那种精力,三日三夜不眠不休,从一间咖啡屋走到另一间咖啡屋,总是不肯回家,仿佛一分钟不见面就会死似的,那时你比氧气水份都还重要,不要说是家中有人反对,嘿,玉皇大帝也阻挡不了,真奇怪,完全是中蛊似的。”
我愉快的微笑。
“这是爱情?”
“我想是。”
“那么后来呢,后来怎么一切都变了。”
“新鲜奶油搁久也会变。永恒的东西不过是一座
山一个海,我们还能做朋友已经很好。”
农莉莎说:“也差一点变为仇入。”
我亲吻她的手。
那时与她约会,老比预定时间早一大截到目的地,守在那里,巴不得早一分钟见到她,心神可以定下来。
我仍然爱她,但质素已完全不同。
少年人热情如火,即使她叫我跳楼,当年我也会毫不犹疑的跳下去,浑身燃烧,在所不计。
现在不同了,我感喟,年岁渐长,价值观念大变,已不复当年之勇。
我并不是一个聪明的人,一生人虽然碰见过机会,可惜不但没有抓住机会,根本没把他认出来,蹉跎许久,直到顿悟,要努力已经来不及。
王聪明在治疗我的时候,总与我商议私事。
对他来说,我是透明人,没有将来,没有隐私,没有是非,什么都可以对我说。
他说:“我终于在律师处办妥离婚手续。”
咦,大跃进。
他说下去,“生命太短,我弄明白了,不能拖下去。”
“你也不象是拖的人。”
“我很懦弱因循,看不出来吧。”王聪明苦笑。
“我没有骨气,明知这是一段无可救药的婚姻,仍然没有勇气结束它,每日照老例回那个窝,同一个不再有感情的人睡同一张床,背对背,拉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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