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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得对,我的确是一无所有。
是。只有常国香,她不介意我潦倒落魄,她至少承认我是她的朋友。
我迟疑一下,拨一个电话给她。
她忙得不可交加,仍然来听:“小陈,又怎么了?”
我嗫嚅的说:“我在医院。”
“走路不当心摔交?”她笑。
“国香,医生要同我开刀,说可能是什么你知道。”
那边沉默许久。
我的声音更虚弱,“人说天妒英才,国香,我是个庸才,怎么会得那个?”
“小陈,我要上来。”
“你有空?”
“你别管我,你坐在那里别动,我带医生来。”她放下电话。
国香真是好人,永远这么重视朋友,不管那个朋友际遇如何,收入多寡,朋友是朋友。
二十五分钟后她赶到了,一只手还拖住一个英俊的年轻人。
这是谁?电影明星般面孔,体育健将般身材。
国香说:“这是东南亚著名医药研究所的王聪明医生,他会马上与此间的医生会合,研究你的情况。聪明,快去呀。”她顿一顿足。
看到她为我这么紧张,愁肠百结间也不禁透出一丝安慰。
我说:“国香,多谢你关怀。”
“你别客气好不好,告诉我,医生怎么说?”
“可能是它,可能不是它。”
“五十五十机会。”
“是的。”
“王聪明会把结论告诉你。”
我问:“王医生是你的……朋友?”酸溜溜。
“是的。幸亏今日他休假,我一个电话把他叫出来。他是个好医生,刚巧又是研究这一科的人材,一定会得鼎力相助。小陈,新的医药不住发明,你且莫担心。”
她把手放在我的手上。
她的肌肤滑腻,但我到此时已无心享受。
象国香这样玲珑的人也觉词穷,无话可说。
我忽然想起很遥远的事来,包括童年的琐事,只有十二三岁,念初中时,我便举起手来对老师说:将来,我要做一个作家。因为作文时常拿甲等,我不晓得做人与做事百分之八十五是讲政治手腕。
我原本可以到美国留学,寡母愿意在我身上花这笔学费,但是我念了两年专门学院便停下来,从事写作,忽忽十年,一事无成。
母亲去世后我更加闲云野鹤,与一个摄影师走了两年,她是一个可爱的女子,可惜野心太大,仗着才华,很快成名,男女之间地位有着差距,很难相处下去,这一段感情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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