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临下飞机时,唐襄年问:
“有没有山中方七日,世上已千年的感觉?”
我笑:
“不至于如此严重吧!”
“你回去才知道可能不是夸大,而是近傍。”
唐襄年说的无疑是笑话,却偏偏言中了。
我回到家去,走进大门,情景叫我吓得目定口呆。
怎么可能?
我整个人愣在那儿,不懂反应。
是过分的出人意表,过分的惊喜交集。
直至母亲冲到面前,把我抱紧,口中乱嚷:
“心如,心如,我的好女儿!”
“娘!”我哇的一声竟哭出声来。
母女俩抱头大哭。
好一会,旁的人才把我们分开,让我们坐定下来。
这旁的人,正是我的两个妹子健如和惜如。
“别这样,一家重聚是件欢喜事。”健如这样说。
惜如从牛嫂手中接过了湿毛巾,分别递给我和母亲擦脸。
“好好歇一歇,再说话吧!”惜如说。
“可是,”我仍有点呜咽,“娘,为什么你一下子就能出来了?”
“过程由我来讲吧!”健如是看我和母亲都因为哭得一塌糊涂,心神精力还未恢复过来,于是便省得母亲说话,让她好好地歇息着。
“家乡的情势越来越不像话了,这些是旭晖从金家留穗的家人通讯中得知的。他跟惜如提起娘跟康如来,惜如便促请旭晖给他们想办法,到底是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找到了门路,很花了一笔钱,就托人把娘和康如带到香港边境来,过了境,才打电话叫我们火速去接。旭晖为了安全起见,又伯我们姊妹几人担心,故此一直暗地里办这件事。连从边境接娘到市区,他都花了心思,借上了岳父傅品强的游艇,招呼了一班本城的达官贵人,包括警务署的副署长在内,玩个痛快,才大伙儿坐着游艇把娘和康如一起带到市区来,待百分之一百安全抵埠了,才送回家来见我们。”
“娘!”我再次感动地抱住母亲。
回头看到一个年轻小伙子,讪讪地望着我,没敢招呼,我问:
“是康如?”
对方点点头,才晓得扑过来跟我抱紧。
一晃眼,离乡已是十年,幼弟已经长成。
十年人事的确几番新了。
真的太不辨悲喜。
如今母女、姊弟异地重逢,要感激的原是曾对自己逼害过的人,这番滋味可又似倒翻五味瓶,复杂之余,还是苦的多!
“怎么我没有想过要设尽办法把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 / 共7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