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成长为一个年轻的男人了,我如果说话稍为草率,就有轻薄浪荡的嫌疑,要不得呢。
这么一想,我的脸竟滚烫起来。
耀晖仍然定睛看着我,令我忽尔有了要逃避的冲动,慌忙垂下头去。
他果然是已成长了,有能力令一个成熟的女人尴尬,同时令我兴起了一点点的胡思乱想。
我赶忙抓住另外一个活题,把气氛调校到正轨上去。
当前的急务于我是应该如何尽心尽力把金氏企业发扬光大,其他的都不必细想。
事业的成绩与工作的劳累帮助我在精神上以及肉体上都得到绝好的寄托。
我认为我已不再需要爱情,更可以有能力抵拒午夜梦回时觉着的空虚。
或者,直接一点承认,名利权欲开始霸占了我整个人与整个心,再加上那一段金家的仇怨,已经全然将我全副精力吸引着,牵制着,再没有别的严肃大事会乱我的神智了。
我已安心做一个有事业、有仇恨的人。
大概不会比一些有爱情、有友谊的人幸福。
然而,最低限度我毫不孤寂,更非无事可为。
眼前上市的大计,就令我忙个不亦乐乎。且从形形式式的新鲜的事物中学习到各种新知识。
我们获得了傅品强的支持,他答应为金氏企业的上市尽力。
傅菁说:
“父亲要跟你见面。”
第一次去拜会这位证券巨子,不免有点战兢。
唐襄年鼓励我说:
“傅品强是个相当有性格的人物,值得你去认识。”
“绝顶成功人物当然易见性情。”我说。
“你的这句话似乎有点不服气。”
“可以这么说,因为有条件,自然容易坚持自己的原则与成见,这已经是性格的表现。”
“由此可以推论,在穷途末路之中仍见性情的话,就额外地可珍可贵与可爱了。”
“唐襄年,你别老是言之有物,拿我来开玩笑。”我不知是嗔是怨。
“别生气,预祝你跟傅品强会谈顺利。”
唐襄年形容得并不夸大,傅品强面圆眼大,表情不怒而威,庄严之中又见祥和,很有大户人家的气派,这一点,金家的人因为出身富户,阅历深之故,一眼就能看得出来。
如果要说句良心话,傅品强比唐襄年更像个财阀,更觉得他架势。
看到他的动静,不难想象当年上海的显赫,曾活在其中的人都别有一番风采似的。
傅品强的语调祥和,踏实而不客套,他没有给我说什么应酬话,差不多一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4页 / 共7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