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梦暖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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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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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

“万岁!太好了!我去准备一下!”

她吧嗒吧嗒地跑起来。纯白的女孩……

那天的阳光很好,灼灼的,晒得人仿佛就要融化一般……林全一向不喜欢阳光,然而,她注视着那个光着脚丫子一路奔跑的女孩,不知为什么,她好希望这可以是永远……

“小夕……你的妈妈是怎么样一个人?”

“……妈妈?”

女孩错愕一地。那是林全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看见女孩的脸上没有了笑容……

“……妈妈她,总是叫错小夕的名字……”女孩的唇边似乎展开着笑容,然而,随着这海的起伏,却是有叫人崩溃的力量存在的,“……妈妈她,总是要把小夕叫做小安……”

“……小夕……”

“小夕好像以前有过一个姐姐……嘻嘻……在妈妈的房间里,全部都是姐姐的照片,姐姐她……总是笑得很快乐……就像一个天使一样……”

女孩说。却像是一朵脆弱的花,她的身体慢慢地蜷缩了起来。那孩子一张惨白的笑脸,看着竟叫人如此的揪心……

“……小夕……”

“姐姐,我会一直笑的,就像姐姐那样快乐的笑……”她仰起脸,抵着林全的下巴,眼睛深处的脆弱与懵懂终于是叫林全动了容,她哀求她,“我会一直笑的,所以,姐姐,你只叫小夕的名字好不好?……”

“……傻孩子。”她抱住了她。渐渐的,她听见女孩大声地哭了起来。

那是一段如同玻璃一般的记忆。

第十七回 听

“小夕……明天我们再去海边吧。”

女孩手心枕着一个温暖的生命,她的头发微微湿润,温度从那一寸小小的肌肤开始蔓延。林全感到从未有过的安心。心是那么安静……仿佛从一开始,世界就是这样的,低低的呼吸声,微热的体温……

“小夕……你就一直在我身边吧……姐姐一定会保护你的……”

女孩的手心就留下这一片天地,她会守侯这一份誓言,至少,在这一刻……

但是,就像是一夜间,整个世界都被颠覆了。月光冰冷,天色如水,冰冷的空气穿透过纸糊的窗……小夕穿着纯白的棉裙,赤裸着白皙纤细的双脚,颤悠悠地走进院子里。一路冰冷圆润的鹅卵石路,她走得疼痛,但是却坚定如此……

那是秘密,是诅咒。那是那个人留下的……

“……小夕?”

女孩一路跟随,空气张成一层薄薄的纱,轻抚过女孩的双眼,留下暗淡朦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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