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深刻的意义,不过确很让观赏者有想像的空间,但他体会得到还不够好,一直想再突破,努力不懈希望能创造出让自己与艺评家真正感动的作品。
这些他内心感到不怎么样的作品,可为他带来的名声与金钱,足够让他舐触回味不已。可现在已不再自得,不会自满得认看不清事实。他一直在找寻,老以 为自己能创造出更有意思更生动的作品,但无论怎么挣扎努力,好像就跨不出去,就脱离不了巢厩。他所有眼前的创新,事实上他根本感得出其间都显出做作与模仿。
他觉得自己早年挣扎期画的作品,现在发觉比较上是接近感触到自己希冀表达的意思。现在的作品愈来愈接触对画作内容本身的感应,他现在可侃侃而谈自己的画作,其实深自感到自己以为有的内含与激荡生动,都是早些年画评家的意见,他已住入其中,其实他已感应不到了。那类不可捉摸的能力,已消流丧失。他随观众看自己的画作时,似乎一直在劝服相信自己的能力仍在,可是他逐渐逼得接受事实,他真的感到不是那么回事。他可能真不再有作为一个艺术家应有的敏感。
可能不那么明显,但外面艺评界已许久再再评论他的作品,大概也像他本人一样感觉不到以往的激荡。收藏家已也不像往日那么热络,可能他真的朝向消溶流失迈步,他的名声就要过去了,能力在萎缩,生命本身也会日渐萎顿。
但五十岁不应是终结的时刻,没有理由休手。这些念头可能还只是一时的伤感,他岂能就此超越不了过去的自己。他不能相信就此不能爬过这座山头。他还得再加把劲,他也许需要较长时间的休养,一直这样栖栖遑遑赶着创着,深恐此生时间不够,已证明不是办法。他一直不相信较自然的办法,总在督促自己加紧再加紧,事实证明不仅无效,亦无所突破,而且更逐渐体会还是渐为时间打败了。
他应该变个方式来改造自己,运用另种创造来重生。他考虑及老有出版商找他编写艺术选粹或相关的出版物,何不接受这样的契约,写一本自己如何绘画创作的书来赚钱。
翟济深想也许从新反省,停下来再尝试,从另一个方向再开始,说不定又能刺激出再生能力。他用力过勤,想像力都用尽了。感到所有的刺激,所有可激起你心灵内部功能 的刺激点都用过了。所有的方式对他都不新奇,不换过方向也不行的。
翟济深回想自己可工作太过,他这一生,可是并着一切劲与心在绘画。他的作品与众不同,有次有位朋友画家看了他的画作说过一句话,令他受用得不得了,朋友说:
“翟济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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