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家是如何的仁至义尽用心良苦,希望眼前风雨过後能弥补他这些年失去的欢娱,他相信就算是毫无血缘相关的娘亲,定也能够接受这个如此值得疼怜的孩子。
「重伤未愈?!他……云儿受了伤?怎么伤的?」即使没看过这儿子的身手,古閺澐也相信封擎云这三个字所代表的意涵,堂堂的北水王者加上他身旁的人手似乎都非泛泛,有谁能够令他重创?
「云弟没提,但我想……只怕跟眼前的这群人脱不了关系,纵使云弟的身手不错,但如果对手是她,怎样也难倾力相搏吧。」
谁会愿意与自个儿的亲娘动真章呢?谁又能够真狠心下的了煞手?即使,这个所谓的娘并无一般为人母的慈爱。
其实别说是封若樱亲自动手,哪怕只要知道有一分是出自於她的授意,云弟如今还能够没心灰意冷到寻死解脱,就已经算很不错了,倘若两人所处的位置互换,他真没把握自己能否不自暴自弃好好活著。
低低喟叹了声,古天溟再次由衷地对这名异姓手足感到心疼,无法想像这些个漫漫年月里他到底是靠什么信念才能撑著不放弃。
「……」愕然无语,古閺澐怔忡地把目光投向仍在四手交搏中的两人,是想过若樱不会善待这个拥有自己半身骨血的孩子,但怎么也没有想到她竟会心狠无情到这般地步。
虎毒尚不食子,那孩子……不也是她的半身骨血吗?
难道就只因为对自己由爱生恨的这份怨仇,连怀胎十月的亲身骨肉都成了不共戴天的死敌吗?她为人母的天性呢?女人不该都会倾力呵护著自己的孩子吗?
「怎么?说了老半天狐狸爹你还不相信啊?」
虽然嘴上是说了不想再浪费口水,心里头也想著相信小鬼有能力处理好这一回,但当那对母不像母子不像子的一开打,莫磊还是按耐不住地心悬地拔腿往这头跑。
就算帮不了小鬼打人,但近个几步总该可以让小鬼少流几桶血吧……
呸呸呸,信他了还这般咒他?自己是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口是心非的?都是被臭小鬼给带坏……耸鼻嘟唇,才在检讨著自己矛盾的乌鸦想法,这端钻进耳两只狐狸的对话就令莫磊又开始觉得喉咙痒的不吐不快。
「要不要我扒了小鬼衣服让你看清楚那个疯女人有多恶毒?光是胸前那两记疤就够好看了,左边穿心的据说是四岁挨的,老太婆自个儿伸指抓的,右边前胸透後背的呢,是我一个月前才治好的,这回老太婆八成是年纪太大懒得自己动,叫人拿箭钻的。」
看著眼前那两张脸盘的色彩越来越是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