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雩姬的画随便就买得到吗?这可是我花费好多功夫、托了好多人打听才买到的。」
「那,可否私下将您所托之人介绍给小弟,小弟必定好好谢您。」
「这……可没那么容易。托了好些人,有好几个都是外地人,行踪难寻,就算有钱也不一定买得到。」这倒是实话,胖胖的李公子为难着。
「不是听说沈雩被退婚之后,沈府就举家搬到南方去了?那往南走前到沈府买画不就得了。」人群中某人提议着,语毕立即被耻笑道:
「这位公子肯定是刚到京城的吧?」大家听了,随即哄然大笑。
「沈府是怎样的人家,需靠卖画维生吗?虽说年中被状元郎退婚影响,无颜立足京城,因而举家南迁;不过,毕竟是皇族贵冑,岂是能让人随意登堂入室的。」
「既然沈府不需靠卖画维生,那么敢问李兄,为何能购得此画?」被嘘笑的青年不服道。
「这话再次证明你是外地人。小老弟啊,沈府往南搬迁,传闻沈家小姐被逐出家门也不是新闻了,怎么你都没听说呢?」
「什么?!被逐出家门?娇滴滴的侯门千金被赶出来,一个人怎么生存下去?沈老爷未免太狠心了!」
「所以才会不得不拿画作出来卖呀。」李公子又趁机炫耀一下,轻轻用扇子搧搧风。呵,用这么名贵的扇子搧风,就是特别凉呀。
眼见凉亭处聚集的人潮愈来愈多,都挤到花圃上,踏扁了好几株花儿,元府少主人元震只好暂缓和友人的寒喧,往亭子走去,远远地就听见一、二十个人正在谈论雩姬的事情。
「……如果雩姬真如传言的荒淫不贞,她的画怎还会有人愿出高价买下?」那外地青年充满好奇,恨不得一下子全问个清清楚楚。
李公子好整以暇地搧搧凉风,将京城人们心中所想一一说给这个外地来的小土包子听。
「雩姬被退婚的真正原因谁都不知道,再多的流言终究还是流言,谁能真的咬定是她不贞不洁所引起?没人敢断言嘛!可是你想想,她的画,是上献帝王,得到皇上肯定与喜爱的,我们这些寻常人家能够欣赏到皇上喜爱的画,是多么教人感动的事儿,管她雩姬私生活如何,得以亲眼一见她完美的画功,才是最重要的。」
「原来如此啊。」青年喃喃自语,目光如同其他人一般,艳羡地胶着在那把扇子上,心里倒是在衡量思索着:到底那把名贵扇子的价值,是出在画作本身的画功上,还是画者的名气上?
「李兄。」
后方传来带笑的招呼声,嗓音低沉醇厚。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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