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专心瞧着他眼睛的同时,元震蓦然抬头,专注的目光精确地对上她不及收回的视线。
「呃、你的娘亲她……她到哪里去了?」沈雩的心咚地震了一大下,有些慌乱地随便问个问题。
「她……死了。」元震略显疲惫的回答。「我十五岁那年,将我托付给我爹,她终于撑不住向来虚弱的身子,离我远去。」
沈雩想起白天时他说过,他父亲在他十五岁以前,不知道他的存在;他是个未受父亲照顾成长的私生子,幼时生活想必并不好过。她咬咬牙,对引他想起伤心往事感到歉然。
没想到转眼之间,他又朗朗一笑,害得她情绪来不及转换。
他泛血丝的双眼带笑,好玩地看她发愣的玉容。
「我娘她说啊,将来有一天,我若遇见了一个姑娘,能像她那样在我病着的时候,没有一句怨言的尽心照顾我,那必定是与我相守一生的娘子。」
「我看你是病糊涂了,胡言乱语。」
「我知道我病了,但一点也不糊涂,我很清楚自己现在讲些什么。而且我也不是胡言乱语,那些话都是我娘说过的,我真的好想跟她说一声,我已经找到了这样一个姑娘。只可惜,她永远都听不到了。」
沈雩怒瞪他一眼,不想和他争辩。争辩无用,她倒想听听他还要胡扯些什么。
「沈雩,妳别瞧不起我。」他垂下眼睫,没头没尾冒出一句。
「我不会瞧不起一个人的出身。」
「以后、哪一天……不管是哪一天,别恨我,好吗?」他低哑的嗓音略带酸苦无奈。
「为什么要恨你?你做错什么事怕我恨你?」她玻а鄄虏猓氩怀龈龃鸢浮?br />
他虚弱一笑,没回答,眼睫合上的次数愈见频繁,显然是累了。
她从床沿起身,以为他会松开手,让她走到水盆边浸湿手里那块变得温热的巾子。
谁知他不但没松手,反而在半昏睡的状况下失去全身气力,无预警地往后垂直仰躺,顺势把她拉向他的方向;沈雩止不住他突来的动作,极不文雅地趴倒在他裸露的厚实胸膛上,而手里那块巾子,刚好被丢在他唇颚上,免去和他唇与唇相对的可能。
「唉,可惜了。」元震笑着叹息。「就差那么一点点。」
他拉下覆盖住下半张脸的湿布巾,闭上眼,不大清醒的低语喃念:「今夜妳这样尽心照顾我,如果真有怨言,也请妳千万别说出口啊……」
语毕,随即松开手掌。沈雩拧眉从他身上爬起来,心里莫名浮映许多情绪,疑惑的、不解的、猜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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