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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众人就这么相信了,因为芙蓉没有辩解,而舆论是先说先赢,人们
愚蠢得不晓得什么是真实,他们要听的是指控,是那些罪行。月季了解人性,
在道德的借口下,人们残酷得想要见血。
“不,你知道那不是事实,我没有做出那些事情。”芙蓉摇着头,冰冷的
回忆起,在丧礼的那日,月季看见她站在仇烈怀中时,眼眸里闪过的一丝丝
激烈神釆。
“你有。”月季说得斩钉截铁,放下手绢,柔弱无骨的手指向芙蓉,却比
锐利的刀剑更具杀伤力,这样的指控可以让芙蓉陷入万劫不复的地狱。“你
玷污了卫府,没有任何的羞耻心:毒死了丈夫,还害得婆婆重病不起。”欲
加之罪,何患无词。她说出一条又一条的罪名,言语如同利刃,杀人不见血。
“你丈夫还没下葬时,你就在丧礼上勾引仇将军了。”虚要的罪名像是沉重
的枷锁,不停的压在芙蓉的身上,她收回血迹斑斑的双手,环抱着自己满是
擦伤的身子,觉得寒冷到极点。隐约的听见某种冷笑声,从空冥的远古传来。
那是女人的冷笑,无数女人魂魄的冷笑,嘲笑她竟敢违抗既定的命运,妄想
着要活下去。
从古至今,多少女人都是这么被逼死的。那哀怨的情绪化为罪恶的诅
咒,千世万代跟随着女人,她们挣脱不了命运,所以也不许有人违抗悲剧,
冷然的嘲弄着芙蓉。
月季靠近芙蓉的耳畔,在无人看见的瞬间,面容上浮现冷笑。“你不该
逃走的,若是那时就死了,一切会简单得多。”大家闺秀出身,连恶毒的话
语都说得如此轻柔。想到芙蓉是嫁给了定远将军仇烈,月季纤细的指捏紧了
手绢儿。
芙蓉惊骇的看着眼前的女人,那张扭曲的表情,简直不像是人会有的
表情。原本温柔的嫂嫂,像是被恶鬼附身般,眼裹闪烁着杀意。她一直以为
月季出生书香门第,是个温婉贤良的妇人,怎么在逃出卫府后,她竟看见月
季的另一种面貌。难道如此丑恶的面容才是月季的真面目?程先生缓慢的走
上前来,垂眼看着芙蓉,一阵风扬起,吹动了他的儒衣。也吹起些许先前被
芙蓉扯裂的书页。“你怎么狡辩也没有用,前些日子还有人看见你在白昼里
勾引仇烈,与他在绣巷内白昼宣淫,这种丑事竟也做得出来。你不是还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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