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月季。
她诚惶诚恐的褔礼,看来不知所措。“多谢程先生大力奔走,婆婆若是
能够言语,必定会感激涕零。”她想起躺卧在床上的李氏,在芙蓉逃出府后,
李氏就卧病不起。
“别如此客气,卫府也多亏有你,才能够维持着清白的声誉。是你的事
迹感动了朝廷,相较于水芙蓉的秽行,你长年照顾重病丈夫的节操令人钦
佩。”程先生赞许着,托辞天色已黑,从木椅上站起身来,领着文人们告退。
卫廷义鞠躬哈腰的送客,没有想到没落的卫府还能有文人齐聚的盛况。
如今朝廷也对卫府有所眷顾,要是贞节牌坊再建造完成,卫府说不定又能恢
复先前的繁盛。
月季在门前恭敬的送客后,缓慢的收敛起脸上柔顺的表情,挥退身旁
的丫鬟、奴仆,独自走回距离卫府主宅甚远的院落。一路上淡淡的月色洒落,
照在她秀丽面容上,看来竟有几分的诡异。
院落是她与卫克勤的住所,是她执意挑选的,与主宅隔着一处茂密的
树林,她告诉所有人,不能行动与言语的克勤必须在清幽的院落里休养。众
人尊重她的安排,很少去打扰他们,只有特定的丫鬟会在清晨时而来收拾,
除此之外整座院落是死寂的,彷佛一座牢笼,无人能够逃出升天。
月季敛着裙走入花厅,推开沉重的木门,扑鼻而来的是难闻的气味。
那是药品放置过久后发出的奇特味道,通常可以在久病的病人身上闻到。
华丽的床上端坐着一个形容枯槁的男人,那男人的眼窝凹陷,颧骨突
出,更显出那双眼睛的诡异。他镇日睁着那双眼,像是在控诉什么般,瞪视
着人间。
“夫君,今日过得好吗?”月季轻声问道,面容上有着淡淡的笑。
卫克勤没有办法回答,自从几年前的伤害后,他就形同废人。他的视
线追着月季的一举一动,不肯移开。看得真切些,那双眼里竟还流露着类似
恨的激烈情绪,不能抒发的情绪像是闷烧的人,烧得那双眼几乎通红。
月季缓慢的褪下身上的簪饰,注视着床上不言不语的男人,唇畔的微
笑更深了,变得有些奇特,令人看了不舒服。她褪下一件又一件复杂的衣裳,
那些衣服如此繁复,像是永远也脱不完。
就像是那些繁文缛节,总是每代的推陈出新,束缚了真实。然而,表
面的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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