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写上“我是坏人”的字样。那老两口字字血泪的哭诉尚且萦绕耳边,那娇弱女子的控诉也还宛似在眼前,由不得他不信。
徐润之步入庭中,抬首看了看天际那明朗的月色,轻叹一口气,面上流露出一丝落寞的神色,待他低下头来,那一闪而逝的神情已然平复,平静而含笑的脸似是从来不曾有过那样的表情一般。他在庭中流连片刻,似在观赏花木,过了一会,才向园外行去。
任鸿飞悄无声息地跟上,沉肘撤腕,缓缓拔出了长剑。只是他不愿惊动屋中女子,待出了园子近百步之后,他才身形一晃,闪至徐润之面前,沉声喝道:“奸贼,纳命来!”剑随声到,疾刺徐润之心口。他素性光明磊落,即使是行刺,也不会在背后,而是先行出声,令对方有备。
徐润之显然是出其不意,吃了一惊,眼见长剑刺到,自然而然侧身相避,虽是闪开了心口要害,却还是被那剑锋直刺进右肩。他轻哼一声,退后一步,掩肩疾奔。
任鸿飞见他未失镇定,倒也心生几分敬意。但是他怎能让徐润之跑掉?提一口气,拔步急追,长剑如影随形般直指徐润之。徐润之并不回首,只是东一折、西一转,不是绕过假山,就是穿过树丛,总是在间不容发之际避开了他的长剑。
任鸿飞心中不由诧异起来:这府中的庭园格局十分奇怪,明明看见徐润之的身形就在前方,但被他一转一折,却总是追之不及,若是再这样捉迷藏般追逐上几个时辰,一旦被人发现,或是徐润之得暇求救的话,他不只是杀不了徐润之,怕是连这徐相府也要出不去了。
若是常人,一见情形不对,就该当机立断收手,再想法子寻找更好的时机,但是任鸿飞是个倔性子,他如果要做一件事,定是务求彻底,绝不轻言放弃,因此这一番追赶,虽然令他暗暗心惊,却也引发了他的豪气,决意无论如何定要追上徐润之,将他除去。
眼见徐润之身形再现,任鸿飞长剑一振,足尖借力,腾身而起,疾若闪电、迅如奔雷,连人带剑,直奔徐润之后心而去。
徐润之不用回头,也能听到破空之声,他顿了顿,掉转身形之际,举手重重地在身畔的一株树上一拍。
任鸿飞只见左侧假山洞中,一道银光带着尖利的哨音疾射而出,其势强劲无比,他不得不在半空中扭转身形,避开那银光,那银光没射中他,兀自直飞向远方,隐入黑暗之中,那尖利的声音余音未息,兀自在人耳边缭绕,原来那道银光竟是一支哨箭。
任鸿飞又惊又怒,这哨音明显是求援的信号,不消一刻的功夫,相府的侍卫和家丁定会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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