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书房,回眸对任鸿飞一笑道,“你是大哥请来的客人吗?”
任鸿飞更加尴尬了,那少女好像不知男女之防,全没想到此时是与一个陌生男子共处一室。他一咬牙,抱拳道:“在下有事在身,再会了!”回身再度掠入长廊。
他对阵法机关虽然一窍不通,但刚才也想到了一个好主意:既然顺着长廊难以走得出去,那如果不依长廊而行,只认准一个方向,施展轻功,一路直行,应该就不会受阵法的阻碍了。
任鸿飞素来是想到做到之人,既然心念如此一转,当然立即付诸实行。只见一道青影掠出南书房,穿廊越树,直向东而去。不过盏茶功夫,青衣身影再度踉跄落地,这次颇有些狼狈,衣衫上多了好些泥巴、草叶,甚至还有些未干的露珠。
任鸿飞见自己又回到了南书房。虽然心中不禁又惊又怒,但他也已明白,自己确是智不及人。
认命地再度踏入南书房,一阵银铃般的笑声迎向他,那少女放下手中的书本,顽皮地侧头打量着他:“我们果然‘再会’了……”
任鸿飞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他在武林中好歹算一号人物,不料昨晚到今天,竟是一路霉运。现在被这么一个小姑娘嘲笑,他也只得长吁一口气,坐了下来——他实在是累了!
被淡雅的香气包围,任鸿飞的心情奇异地镇定下来,举目望向窗外,一片悦目的绿色安抚了他的精神。
那少女也不在意他有没有回答,翻翻桌上的文书,在书桌旁坐了下来。转头对他笑道:“大哥散朝之后还要去内阁,要是今日事多的话,过午也回不来,可能要傍晚才能回来呢,你还是坐一会儿吧!”
任鸿飞试问道:“你大哥是徐润之?”
“是啊!”那少女笑了笑,似乎对自己有这么一个哥哥十分骄傲。
任鸿飞脸色难看起来,他又不能真对这样一个小姑娘发起火来,只是冷冷道:“我不是你大哥的客人,我是被你大哥拘禁于此的!”
那少女吃了一惊,“啊”地跳了起来,叫道:“怎么会?”随即又一拍脑袋,“啊!我真笨,如果你是大哥的客人,就不会在南书房了,这里的廊阵寻常人没法子进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