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停在安抚她,感到她的泪水湿透了自己的衣襟,也不禁感动于她对自己的一片真心,暂时忘却了润之给他带来的烦恼。
文秀哭得双眼红肿,抬起头来,道:“任大哥,你真的是心甘情愿照顾我,不是为了大哥她们的嘱托?”
任鸿飞看着怀中的她,就像是一株清秀动人的小花,含珠带露,不由在心里狠狠地叹了一口气,道:“是!我是心甘情愿地照顾你!”
文秀绽开一个笑颜,把头又埋入他怀里,“谢谢你,任大哥!我们徐氏的家训说,自己的事,应该由自己去争取,不能借助于别人的力量!我真的希望,你是因为我而答应的这一切!”
任鸿飞搂着她的身子不由僵了起来——他一直以来,还是小瞧了这个看似娇柔的小姑娘。
这一夜,无人入眠。
漫长的一个不眠之夜终于过去了,上朝时间还未到,润之已然漱洗完毕,夫人李华助她束发顶冠,登靴着袍,为她整了整衣襟,轻叹道:“润之,其实没必要去上朝,行囊已经收拾好了,我们直接走吧!”
“夫人,你还是担心皇上会治我的罪?”润之将一迭文书装入袖中,那是她昨夜连夜批完的。
“到底,他是皇上,自古道:伴君如伴虎,为了皇家的面子,他未必能容忍你女扮男装的欺骗!”
润之笑了:“夫人,我们确实是犯了欺君大罪!这是不争的事实。我一向自诩公允,主张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没的今日到了自己犯法之时,反而不去领罪了!别说以皇上的脾气不会杀我,就算皇上真的要治我个欺君之罪,我也没有话说!”润之看了一眼铜镜里的影像,镜中映出的,依然是那个温雅俊秀、丰神如玉的左丞相徐润之,但是,或许今日之后,铜镜中再也不会映出这样一个身影了。
润之只要下定了决心,就没人能劝得了了。李华只得担忧地看着她拿起奏折与朝笏,推开了房门。
“二哥!”守在门外的,是昨夜同样无眠的二妹文佩,她一身火红的劲装,不只佩了长鞭,还将平日里不怎么带在身边的长剑也悬在了腰间。“不管你怎么想,我不会让皇帝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