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名侍卫打扮的人桥头纵马,致人落水,此事——子亮知否?”
“这个……学生已经闻报!”
“子亮可知这纵马的侍卫是哪个府上的?”
段克明迟疑了一下,看润之的脸色一沉如水,低头道:“是安国公世子身边的侍卫!”
“原来你早已知晓!”润之点点头,“我还以为你不知呢!我且问你,你将如何处置此事?”
段克明一怔,答道:“先抓捕肇事者,交昌平府议审,其主人罚银千两,以惩管教不严之罪,罚得银两交付伤者,并将此事上报御史台备案。”
“好!如此处置,果然不错!但这许多件事中,你现在做了几件?”
段克明涨红了一张脸:“学生即刻就去处置!”
“且慢!”润之叫住了段克明,低声道,“子亮,老实告诉我,以前曾有多少次对高勇之事知情不报?”
段克明一震:“恩师,您……”
润之素来清朗的声音因疲倦而显得低沉:“高勇的劣迹,朝野俱知,我只奇怪,这些年来,光听说他的恶劣,而御史台与吏部竟无一份他的劣迹上呈!我本以为朝野传说只是偏听偏信,但是今日一见他,比传闻中更是不像话,看来一定是你在庇护于他了!”
段克明大窘,垂首道:“老国公苦苦相求,他……”
润之无奈地摇首:“子亮啊子亮!或许是我看错了你。你的心肠太软,虽不会贪污受贿,却未必能够不徇私情!督政之职,看来并不适合于你!”
段克明跪倒在地,面上羞愧不已:“恩师,学生知错了,不劳恩师费神,学生回去,即刻上疏谢罪请辞!”
润之定定地看着他,堂堂七尺男儿,也是她一手扶持出来的门生,只是失之于性情上的软弱而已,她不认为他就一无是处了。忍住一阵眩晕,她伸手将段克明扶了起来,温言道:“子亮,我知道你是个有担当的人,心肠软一些不是你的错。但是不要忘了,你的心肠一时之软,对百姓而言,可能就是一场大难。像今日桥上的事件,如若不予处理,将来难保纵骑街头的恶奴不会伤害更多百姓。保一人而伤更多的人,与保大众而惩一人,孰是孰非?”
段克明脸色一变再变,顿足道:“是学生思虑不周之故,学生……学生明白恩师的意思了!”
“你还没完全明白!子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