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做?明明称病辞官离京,是他默许的啊!
“二哥!”文佩坚持的声音打断她的思绪,她这才注意到店内一片静寂,柔和了面上的表情,向段克明道:“子亮,时候不早,你该回衙了,别让手下人候久了,恕我身子不适,不送了。”
“恩师……”段克明语声有些哽咽。
润之微微一笑,笑容中带着三分自负:“怎么?觉得我的病情不太好?男子汉大丈夫的,作出这种女儿态来了!放心好了,没事的!”
并不是她的话语本身,而是她笑容中、言语中的自信令段克明安了心。之所以他们一干同年会对这位小他们好多岁的座师心悦诚服,并不止于她非凡的才学,更因为无论何时,她都有着足以令人信服的自信与足以令人安心的气度。段克明心中暗自感服,一揖到地,向润之道:“恩师的教诲,子亮不敢或忘!这一回去,就立刻处理所有该做之事,再不敢拖延了!”当然,也要即刻起草那份自劾的表章。
润之看着段克明拜辞而去,取过药碗来,缓缓啜着药汁。她的心思不在药上,而是还在想京中封锁消息的原因,凭经验凭智慧也凭直觉,她隐约感觉到这意味着什么,但是,皇上究竟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文秀伸手拉了拉文佩的衣角,将她拉到一边。
“怎么了?”文佩淡淡地问,心神还在喝药的润之身上,二哥神思不定,在想什么呢?
“二姊,大哥的病,也有一小半是心病,别让她想得太多。”文秀也看得出来,润之时时陷入沉思之中,但是想要劝服润之,那只有文佩能做得到。
文佩拧起眉,果然,她的感觉没错,但是……
“二哥不可能不想事儿的!”
这一点,谁劝也没用。文佩能隐约感受到润之的心情,她不认为润之能抛下这一切,如小妹所希望的那样去逍遥于山水之间,安心养病。当年家门剧变,她下山半年之后才找到改扮为男装的润之与尚在稚龄的文秀。后来虽然是两人一起抚养小妹,同尝甘苦,但是到底润之扮为男装,出面在外的时候多些,所以那段艰苦的生活,铸就了文佩的冷漠面具,却也造就了一个坚强而独立的润之。
在旁人眼中,润之未免太过独立了!不仅不需要别人为她操任何心,还自负地欲以她过人的智慧和才华为天下人操心!向来润之的所思所虑,都要超出常人百倍不止。不只润之自己,文佩、文秀与李华都很清楚劳神而伤身的道理,但是看着润之能够得偿所愿地发挥她的才智,看着她因面对挑战而明亮清湛的双眸,她们心中甚至都会泛起隐隐的嫉妒,哪里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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