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姚相爷是同年的进士,都是润之的门生,润之唤他,他怎会不来?”
任鸿飞这才恍然,他秉性聪明,但对朝廷典章制度、官场形态,知之甚少,初踏入这个世界,倒显得无知了。
果然,他们只说了这么几句话,就听得客栈外人声沸沸,昌平督政段克明果然到了。此人年近四十,白面长髯,进来见了润之,顿时面露喜色,深深地拜将下去,口称:“恩师,学生拜见来迟,恕罪!恕罪!”
润之一声轻叹,俯身扶起他,含笑道:“何必行此大礼!家中俱都安好?”
段克明恭恭敬敬地答道:“都好!”又向李华与文佩长揖道:“久未拜见师母与师姑了!”她二人还礼,连道:“不敢!”
润之止住段克明,称着他的字,道:“子亮,别闹这些虚礼了,我有话问你!”
段克明看眉宇间隐有忧色,知道此事颇为重要,挥手屏退了从人,向润之一揖道:“请恩师示下!”
润之一双深如子夜的眸子停留在他的脸上:“子亮,今日在雨桥之上,有一名侍卫打扮的人桥头纵马,致人落水,此事——子亮知否?”
“这个……学生已经闻报!”
“子亮可知这纵马的侍卫是哪个府上的?”
段克明迟疑了一下,看润之的脸色一沉如水,低头道:“是安国公世子身边的侍卫!”
“原来你早已知晓!”润之点点头,“我还以为你不知呢!我且问你,你将如何处置此事?”
段克明一怔,答道:“先抓捕肇事者,交昌平府议审,其主人罚银千两,以惩管教不严之罪,罚得银两交付伤者,并将此事上报御史台备案。”
“好!如此处置,果然不错!但这许多件事中,你现在做了几件?”
段克明涨红了一张脸:“学生即刻就去处置!”
“且慢!”润之叫住了段克明,低声道,“子亮,老实告诉我,以前曾有多少次对高勇之事知情不报?”
段克明一震:“恩师,您……”
润之素来清朗的声音因疲倦而显得低沉:“高勇的劣迹,朝野俱知,我只奇怪,这些年来,光听说他的恶劣,而御史台与吏部竟无一份他的劣迹上呈!我本以为朝野传说只是偏听偏信,但是今日一见他,比传闻中更是不像话,看来一定是你在庇护于他了!”
段克明大窘,垂首道:“老国公苦苦相求,他……”
润之无奈地摇首:“子亮啊子亮!或许是我看错了你。你的心肠太软,虽不会贪污受贿,却未必能够不徇私情!督政之职,看来并不适合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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