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恩师正是因为病况严重,这才辞官离京的吧!
“二哥,喝药吧!”文佩从小妹手中接过刚熬好的药,旁若无人地走过去,将药碗放在润之身边。润之的身体重要,至于那些外人,无论是敌是友,都扰乱不了她的心扉。
润之端起药,喝了一口,按住愈来愈痛的头,寻思这么久不见消息的原因。
没道理的!京中凡有大事,一定会以快马邸报飞传各处。自己一行人走得缓慢,又绕了个弯子,按时日计算,数日前邸报已然应该抵达昌平了。除非……除非…
…京中故意封锁了消息!但是为什么?皇上为什么要这么做?明明称病辞官离京,是他默许的啊!
“二哥!”文佩坚持的声音打断她的思绪,她这才注意到店内一片静寂,柔和了面上的表情,向段克明道:“子亮,时候不早,你该回衙了,别让手下人候久了,恕我身子不适,不送了。”
“恩师……”段克明语声有些哽咽。
润之微微一笑,笑容中带着三分自负:“怎么?觉得我的病情不太好?男子汉大丈夫的,作出这种女儿态来了!放心好了,没事的!”
并不是她的话语本身,而是她笑容中、言语中的自信令段克明安了心。之所以他们一干同年会对这位小他们好多岁的座师心悦诚服,并不止于她非凡的才学,更因为无论何时,她都有着足以令人信服的自信与足以令人安心的气度。段克明心中暗自感服,一揖到地,向润之道:“恩师的教诲,子亮不敢或忘!这一回去,就立刻处理所有该做之事,再不敢拖延了!”当然,也要即刻起草那份自劾的表章。
润之看着段克明拜辞而去,取过药碗来,缓缓啜着药汁。她的心思不在药上,而是还在想京中封锁消息的原因,凭经验凭智慧也凭直觉,她隐约感觉到这意味着什么,但是,皇上究竟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文秀伸手拉了拉文佩的衣角,将她拉到一边。
“怎么了?”文佩淡淡地问,心神还在喝药的润之身上,二哥神思不定,在想什么呢?
“二姊,大哥的病,也有一小半是心病,别让她想得太多。”文秀也看得出来,润之时时陷入沉思之中,但是想要劝服润之,那只有文佩能做得到。
文佩拧起眉,果然,她的感觉没错,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