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润之微微低头,再次以此来掩饰自己的情绪,皇帝毕竟是皇帝,明宗皇上到底是帝王之身,不会永远与她心意相通,原本君臣间的那份默契,就这么因为她的女儿身而动摇,也许即将不复存在了!
“润之,朕需要你的冷静与睿智!朕的后位空了这么多年,所等的,也正是一个如你一般的女子!”
“恕文英不愿入宫!皇上忘了?我曾立誓男装一生……”
明宗到底是一国之尊,一而再,再而三地受到拒绝,再开口时,声音中已明显地有了几分怒意:“润之,你无论如何,也不愿为朕改回女装吗?”
润之抬头直视明宗,一对眸子熠熠生辉,“皇上,文英不愿违誓!”
明宗低沉着嗓子问:“即使是为了朕也不行?”
润之微微迟疑,终于一抿薄唇,摇了摇头,道:“对不起,皇上!”
“朕是一国之君,要什么朕不能给你,为什么非得守着那种早已无意义的誓言?”
“正因为您是一国之君,所以您才有给不了我的东西啊!”润之一声长叹。
生而为帝王的明宗所不能给她的,并非是爱情,而且别的东西。在润之的生命规划中并无爱情这一项。她一向和若春风的外表之下,是一颗冷逾冰霜、坚逾金石的心,因此她并不奢望明宗对她的真心真情,她也并不需要。与其说,她拒绝的是长伴在明宗身边,倒不如说,她拒绝的是入宫这件事。
徐文英的光彩一向焕出于自身,毋需依赖任何人。她可以在朝堂上如鱼得水,因为那取决于才智,而在宫中却不同,一切的一切都系于一个人的恩宠。宫中的女子虽然都有着惊人的美丽,却也有着无尽的寂寞。这些美丽的女子,她们从大华的各处启程,辞亲远行,在她们旅程的终点,所面对的,却是一生也未必能见到皇帝一次面的寂寞生活,所等待的,是一生也未必能等来一次的宠幸,一入宫门深似海。更可悲的是,她们曾经鲜活的笑与悲,随着时间的流逝,都将悄无声息地消失,不会被任何人所记忆,“亲戚或余悲,他人亦已歌”,这种人生,与死何异?润之宁可在朝堂上与人斗智,甚或在战场上与人厮杀,也不愿在宫中与这样一群悲哀的女子争宠。
明宗目光灼灼,伸手攫住润之瘦削的肩膀,咬着牙说:“你说!朕一定给得了!”
润之皱着眉退后,想脱开他的掌握,却被他拉得更近,她无奈低声道:“皇上!——”点醒他是一国之君。
明宗从冲动中清醒过来,松了手,负手转过身去,冷冷道:“朕劝你考虑清楚!你想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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