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就见到了润之。
她没在林中等她,但那含笑的清明双眼,让她一下子安了心。
润之脸上总是含着淡淡的笑,这世上也只有文佩能分辨得出她微笑之下真实的情绪,但是这几日来,她的情绪低落到连文佩都难以感觉的程度,让文佩空自心焦却又无能为力。而现在,文佩终于能再次感觉到润之平静的心境了。
“发生什么了?”明明她离开时,二姊的心还是繁乱的。
润之轻轻摇头,她没刻意瞒过二妹什么,只是适才的思绪,一时难以用言语整理出来。
“刚才……我忽然间想通了一件事……”
方才,自林中匆匆逃出之时,润之突然意识到了这举动的可笑:她生为女儿身,这是穿上男装也改变不了的事实,但她已习惯了以男子的立场处世,这是换回女装也无法挽回的事实。尽管矛盾,以前的她依然能够平静地自处,为何如今却这般慌乱了起来?
无论着的是青衫还是红裙,在这世上,独一无二的“徐润之”只有一个。她一直是以这般的自信认可着自己的,可这些日子以来,却因为皇上的一片心,而险些迷失了自己。
既成的事实无法更改。一向以来,正因为明确这一点,她一直能保持理智,绝少放纵自己的情绪。会因皇上的突然逝去而乱了方寸,这说明她对皇上的感情确是超出了理智允许的范畴,她并无悔意。但,若将这种情绪放纵下去,她将不再是“徐润之”。
可以为皇上软弱,可以为皇上打破她为自己定的所有规矩原则,只有一点:她不能为任何人失了自己!
所以,尽管她依然悲痛,依然伤心,但她不能再沉溺于这样的情绪之中了!
只要她还是徐润之,身份被人识穿也无妨,天下事自有解决之道,并不值得太过慌张与忧虑。倒是自己因心神不宁而流露出来的脆弱,已经让亲人们担心不已。
“二妹,又让你担忧了!”润之轻叹道。解下身上的披风披在了文佩身上。显然二妹也因自己情绪的低迷而失了方寸,虽为自己取来了衣衫,却忘了她自己也是一身红衣,在国丧期间,这可是大不敬之罪。
文佩先是一怔,旋即看见自己的红衣,也明白过来,皱了皱眉,道:“我越墙回去吧!”
润之扬首看看微明的天色,摇头道:“天已经亮了,还是雇车进城吧。”
长安一向繁华,每日里都会有不少的远行客。虽然城中也可雇车,但城门外也总会有不辞辛劳的车夫在天刚拂晓时就守在城外,等候第一批的早客人。若是润之昨夜想到这一点,也不用文佩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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