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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因为明宗得了润之的真心敬重,所以他也回润之以绝对的信任。这亦君亦友的二人间,有着无言的默契。只是他们谁也没想到,失却了其中一人的世界将会怎样?
“恩师?”姚鉴小声的提醒惊回了润之的思绪,她意识到自己已然有些失礼了。
整衣、屈膝、下拜,润之心中知道自己的勉强,因为有个遥远的回音犹在耳边响着,“文英只是想看看,皇上值不值得我屈膝以事?”
原来这些年来刻意的谦冲淡和,依然没有完全磨去自己的少年意气!
眼前这个少年君王,又要花多少时间,才能让她真心地为之屈膝?
李睿是第一次这么近地见到这位传奇人物。父皇临终前命他要始终对此人秉持敬意,太傅姚鉴一口一个恩师地叫着,就连门口的太监,也自然而然地说出了“二位相爷”的话,全忘了此时的徐润之并非正式的朝官,而他,甚至还只是一身布衣装束。
这样的人物对他谨然下拜,令他的少年心性中,闪过了几分快意。然而,他很快就感到了不妥。
行完礼站起身来的润之那两道冷澈的眸光在他身上转了两转又收了回去,似是谨守着君臣之分,李睿却突然间感到,在这样的人面前,反而是他显得倨傲无礼了。
他忍不住站了起来,来到润之面前,长长一揖,“先生是长辈,朕怎么当得起先生的大礼相见?”
润之的眸中流露出几分赞赏,适才那勉强的心境不由淡了几分。
“先生早已到了长安,为何迟迟不来见朕呢?”李睿的语气似是亲热,却含着几分试探。
润之淡然一笑:“徐文英布衣草民,陛下不见召,怎敢擅自来见?”轻轻几句,将责任都推回给了李睿。
李睿怔了一怔,一时间竟然说不出话来。他这辈子没尝过被人软顶的滋味。面子上虽是半分不失,里子却不免有些隐痛了起来。
“陛下召文英前来,不知有何要事相商?”果然新君年纪轻,阅历经验都有不足,连她轻轻几句话都难以应付。
“朕只是想见一见让父皇如此重视的人物,也好恭聆先生的教诲!”李睿年少气盛,显是不惯讲客气话的,说来不免有几分生硬。
“教诲二字怎么敢当?陛下有事,只管吩咐就是了。”润之的语气淡淡的,没有半分失礼,只是刻意地抽出了其中的真心诚意。
“先生是父皇亲封的‘布衣宰相’,又是姚太傅的恩师,朕的首辅,怎么当不得‘教诲’二字?”少年君王的语气中似有着几分咬牙的味道了。
润之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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