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傻子,看在他是明宗之子的份上,她也会尽力辅佐于他。
翟月笑了起来:“徐相爷的话,这两句最是言不由衷了!”
“徐相爷!且请止步!”
正要去见李睿的润之闻声回过身来,讶然地一扬眉。
“太史公?”
来的是她所没想到的人——国史修纂赵云度。
史馆隶属中书省,史官们品级也许不高,却负责着将一切载诸史册的重要工作,因此多半都会被尊称一声“太史公”。但是,史官是从不涉入朝政的,赵云度找她却有何事?
“相爷!”赵云度深深地施了一礼,朗声问道,“下官想请问一句,这些日子的局势,史书中该如何记载?”
润之恍然,失笑道:“太史公这话问得奇了!史官无非是‘秉笔直书’四个字罢了,何必问在下呢?”
“当真可以秉笔直书?”
润之淡然一笑:“史官的责任,与徐文英有何相干?”举手为礼,自向李睿寝宫而去。
只留下赵云度在原地不住地摇头:“这可是个大大的难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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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度见到李睿,润之没有下跪。
她已经不打算再向他下跪了,虽然还政于李睿,但他若不能得到她的认可,润之也不会再去跪他。
虽然李睿语含歉意,以帝王之尊,亲口向她道了歉,润之却也只是还以一揖,淡然道:“徐文英没有要挟陛下之意。这些日子以来,陛下应该已经看到,不必陛下决策,合众臣之力,国事运转也是无碍……”
李睿初见她甚觉尴尬,听了此言,目光却是一凛,润之这是在教他为君之道!
“因此,陛下只要掌握住众臣之心,让他们甘心为您效力就可以了。当然,也要分清众臣之中,哪些人可信,哪些人可用,哪些人可远……”
润之停了下来,见李睿神情专注,似是将这些话都听了进去,心头一松,随即笑道:“如徐文英,就是可用、可信却也可远之人!”
李睿一怔,随即明白了她的意思。润之的才能,自是可用;她与明宗情谊深厚,泽及李睿,自也可信;但她只认定明宗为君主,却不向李睿臣服,因此可远。
李睿恍然道:“但是朕却觉得先生是可信、可用也可亲近之人!”
只见润之欣然一笑,随后眸色一黯,似是想起了什么人。李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