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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她回过神,人已被卓沉鹰擒过马来。身后一声悲鸣,却是爱马追风倒了下去。
润之整颗心停止了跳动:“你杀了追风?”
卓沉鹰止住马,缓缓道“你忘了,从一开始,我们就是敌人!”
润之心头一窒,“我曾以为我们不是……”
“我也那么想过……但是,”卓沉鹰带着润之一同跳下马来,直视着润之的双瞳,自嘲地摇了摇头道,“我们凭什么那么想?”
凭什么那么想?
真的!凭什么那么想?
二人虽互以为是知己,却谁也不曾对对方卸下过心防。他们在各自的立场上针锋相对,谁也不曾后退过半步。当卓沉鹰决意要强迫润之留下时,当润之利用卓沉鹰的关心反制住他时,就已将一个美好的自己在对方心头打碎。
“早知道会这样,那天在草原上见到你,就应该马上杀了你!”
润之脸色微微一白,缓缓后退了一步。然而肩头一紧,已被卓沉鹰的左手牢牢擒住。
卓沉鹰高举右掌,蕴足了掌力。他的一掌,可以立毙奔马,润之当然经不起他这一掌。
只要一掌击下,一切就到此为止了。
知己也好,仇敌也罢,所有的痛苦烦恼,统统了断。
然而他迟迟没有击下去。
纵在这生死关头,润之子夜般的眸中,虽含了些微的歉意,却也依然透着抗拒。
她自觉歉然,所以不为自己辩解半句。而面对此刻的卓沉鹰,却也让她觉得没有再动机巧的必要。此刻的卓沉鹰是真实的,她也还他以真实的面目。
因此她只是淡淡地看着卓沉鹰,目光中含着些微的歉意与不屈的抗拒。
看着她的神色,卓沉鹰只觉如沐冰霜,知道自己盛怒下的这一掌终究是无法落下。
“二哥!”“徐兄!”文佩江峰匆匆赶到,见了这般情景,却不敢上前来。
卓沉鹰目光一利,抓住润之肩头的手骤然间一紧,然后,他一根根地松开了手指。
高悬在润之头顶的右掌也转握成拳,被卓沉鹰收回身后。
锋利的眸光直视着润之,低沉的嗓音含着些许疲惫:“既然这样,我放手!”
他说完这一句,神色反而平静了下来。唿哨一声,唤来自己的黑马,将缰绳交到润之手里:“赔你的马!”
润之怔了怔,竟不知该说什么,只觉得身子一轻,却是被卓沉鹰送到了马上,随后身上一暖,已披上了卓沉鹰的披风。
卓沉鹰退开几步,淡然犀利的眸光扫过这一人一马:“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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