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他,还是道:“文英明白长老的处境,但,还是要请贵族派一位能下决定之人前来!”
喀颜叹了口气,润之拒绝他是意料之中的事情。然而,他仍是相当感激润之如十年前一般的温和语气与真诚目光,如今即使是自己族中,也很少有人这般待他了。
向润之行了个礼,喀颜蹒跚离去。此时天色大亮,文佩的马也到了。
“二哥,又在想什么?”
“我在想,上次见他,已是十年前的事了……”
世事竟是如此不堪回首,一回首间,已是多少光阴流过。
微笑着,润之低声道:“只怕,不会再有第二个十年了……”
抬眼正与文佩担心的目光相遇,润之心头微暖,扬眉展颜:“夫人该等急了……”
时光再短,她亦无意放弃,何况与天争命,未始不是一种乐趣呢。
第一个飞奔出来迎二人的却是承远。十六岁的少年亲历沙场后已洗去了许多稚气,然而终究少年心性,比不得母亲的沉稳,一闻报立刻赶了出来。
“父帅!佩姑姑!”众目睽睽之下承远没忘记先行礼,还未直起身来就忙忙地道,“娘可急坏了……爹身子还好吧?”他随了润之李华这些年,到底不是个莽撞的孩子,后两句话皆是低声而问。
润之微笑,她自知这一夜下来,定是脸色苍白、容颜憔悴,所以这孩子才担心了。
“没事,略歇歇就好了!”
承远欢然道:“我就知道爹爹不会有事的!”
李华在帐中相候,见三人进来,心中豁然一定,终能放下那提了一夜的心。
上前来为润之掸去一身风尘,李华轻声道:“可急死我们了……怎么不声不响地就不见了呢?那日追风引我们到草原上,却只见一片血迹,我……我竟不知如何是好了……”说到后来,这名震四方的修罗将军声音竟也发起颤来。
“这几日,亏得你们遮掩了……”
李华凝了秀眉:“幸而你回来了,否则皇上下旨命你总揽西疆事宜,我们可就不知如何处置了。前日迫不得已之下,以你的名义上奏朝廷,请求拨派参政翟月来相助。如今你既回来了,是否还要让他前来?”
“子聂?”润之思索片刻,问道,“这些日子,朝中派了他什么事?”
李华美目一转,看向文佩:“好像没派他什么事?可能在阁中处理琐务吧!”她的语气有些不肯定,文佩却点了点头,她有过目不忘的记性,这些日子代看了不少文书,虽不能下决断,却记得十分清楚。
润之皱起眉来:“那淮河水灾是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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