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却被自己的条件吸引了所有注意力,更要花大力气与汉人接触了。
卓沉鹰啊,卓沉鹰,不是我徐文英刻意压制卓伦,而是这个能坦然“来于天地,归于天地,取于生命,还于生命”的民族让人不能不心生警戒,各为其族,你想必也不会怪我。
——*——
李华来到快哉亭时,润之已伏在石桌上睡着了。
灯光静静地跳跃着,映得润之面上明暗不定。
润之近日来,着实是太累了。
李华为她披了件厚些的衣衫,也坐了下来,默默地看着她宁静的睡颜。
发髻有些散了呢。
李华轻手轻脚地为润之取下碧玉冠,解开发髻,小心地将那些白发拢进里面,给润之重新挽了个髻。
润之一直没有醒来。
李华就这样看着她,不知不觉间,也沉沉睡去。
直到风拍枝叶的声音惊醒了李华。她恍然抬头,发现灯已灭了,夜色沉沉的天际隐隐透着琉璃青的色泽,天快亮了。
怎么就睡着了呢?
李华忙站起身来,想叫醒润之。
触手处,一片冰凉。
“润之……润之……”李华小心地唤着。
没有人回应她的呼唤。
风冷冷地吹过已然了无痕迹的石桌。
天很冷,但是,天色渐渐亮了起来。
李华却怔怔地站在润之身侧。
她清楚地知道,远方,有一轮红日正冉冉升起。
但是,但是她的丈夫、她的姐妹,这世上独一无二的那一个人,却已经睡去了。
番外
鹏逝
西疆,血原。
冬风肃杀、万物萧条,荒原上的草早已枯凋,但是,也许是染尽了战士们的热血,这些枯干的荒草上那如血的殷红却没有半分消褪,仍是血海一般铺遍了视野。
西沉的落日燃起一天红霞,逼去了原本青湛的天色,与地上无边的殷红相映。
天地间皆是一片血色。
辛葛尔老人的歌声穿破了这片血色的天地,如鹰一般盘旋纵横。一时间,整个天地都充塞了老人的歌声,如血的天地、凛冽的劲风,都在盲眼老人的歌声中褪色了。
润之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也许,卓伦人真的是战神的后人,至少,他们的葬礼不闻哀声,纵是中原铜琵铁琶奏出的最激昂的战曲,也不及此刻劲风血原中盲眼老人金石般的歌声凛冽强劲。
这是卓沉鹰的葬礼。
已然被推为西疆之战罪魁祸首的他的葬礼,自然不会有什么人来观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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