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下我送你回家;那两个恋人之间的事儿还是让他们自己解决吧。”恩斯丽呢,则
心慌意乱地回绝说:“哦,我想我不应该……”
一走到街上,我就感觉好多了,我逃脱了出来,但究竟逃脱了什么,或者要逃
到哪里去,我并不清楚。尽管我一点也不明白我干吗要这样做,至少我已经付诸行
动了。我已经作出了某种决定,某件事就到此为止吧。方才已经发生了那阵疯狂的
行为,已经在别人面前作出了连我自己也觉得突如其来的令人尴尬的表演,在这之
后,是不可能和解的了。不过在我走出来时,我对彼得一点也不生气了。说来荒唐,
我突然想起,我跟他之间的关系真是太平静了,在今天之前我们从来没有吵过嘴,
因为根本没有什么好吵的。
我掉转头朝后望,彼得不在后面。我沿着行人稀少的街道一直往前走,经过了
一排排的老公寓房子,朝最近的大街走过去,在那儿我可以搭公共汽车。时间这么
晚(到底是什么时候了?)一定要等很长一段时间了。想到这里,我有点不安起来。
风越来越大,天也凉了下来,闪电似乎越来越近了。远处响起了隆隆的雷声。我身
上只有一件薄薄的夏衣。我也不清楚身上带的钱够不够叫出租车,于是我停住脚数
了数钱,结果发现真的不够。
我朝北走了大概十分钟,那些已经打烊的店铺里仍然亮着冷漠的灯光,走过这
个商业区之后,我猛然发现彼得的车驶到我前面大约一百码的地方,靠着路边停了
下来。彼得走下汽车,站在空荡荡的人行道上等候我。我坚定地朝前走着,既没有
放慢脚步,也没有改变方向。这会儿再没有奔跑的必要了,我同他已经不再有什么
关系了。
等我走到他身边时,他跨上一步,站到我跟前。“能否赏光允许我送您回家?”
他以坚不可摧的礼貌态度说,“我决不想看到您给淋成落汤鸡。”就在此时,几滴
豆大的雨点已经落了下来。
我犹豫了一下。他干吗要这样?很可能这跟他打开车门一样只是出于礼节上的
需要几乎是一种条件反射,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完全可以出于礼仪接受他的帮
助,那不会有什么危险。不过,如果我上了他的车到底会产生怎么样的结果呢?我
认真打量了他一下,他显然喝得过头了一些,但他的神智完全是清醒的。的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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