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至于建筑物本身她并没有什么印象。这一
幢方方的普通建筑,没有什么特色,这会儿要在街上把它找出来倒费了一些工夫。
她按了按六号的门铃,一等自动门锁嗡嗡响起来,她就推开玻璃门走了进去。
邓肯已经把房门开了一条缝。他迟疑不决地望着她,他的头发披到了眼睛上,在半
明不暗的光线里只见他的眼珠闪闪发亮。他嘴上衔着个香烟头,已经快要烧到他的
嘴唇了。
“东西带来了?”他问。
她一言不发,只是把扶在腋下的一个小布包递给了他,他往边上靠了靠,让她
进门。
“没有多少东西,”他把衣物…一取出来。总共就是两件新近才洗过的棉衬衫,
一个枕头套,几条供客人用的绣着花卉的毛巾,这还是一个姨婆送的,由于老放在
橱里床单那一格的最底下,因此给压得皱巴巴的。
“对不起,”她说,“我就这点东西。”
“哎,总比啥都没有好,”他勉勉强强地说,接着转身朝自己卧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