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读边想,如今还有谁买真正的虾啊?),接下来谈到的是有关甲鱼的问题,近来
她对此倒颇感兴趣,但究竟是哪方面的兴趣呢?她自己也闹不清楚。书上说买来甲
鱼后先要把它放在硬纸盒或者其他什么笼子里养上个把星期,好好地对待它,喂它
汉堡包,让它把肚子里的龌龊排泄掉。它渐渐对你产生了信任,也许还会像条小狗
似的跟在你身后在厨房里慢慢转游,等到这时,你就把它放到一大锅冷水里(开始
时它肯定在里面高高兴兴的游来游去),然后放到炉火上去炖。这整个过程使她想
起了早期基督教烈士临死前所受的酷刑。在全国各地,以准备食物的名义,各家厨
房里有多少这类惨不忍睹的事情啊!但避免此类事情的唯一方法似乎就是以一些现
成的鱼肉制品来代替,它们或是以塑料薄膜包裹,或是装在硬纸盒中。这是替代,
或者仅仅是伪装吧?反正,如果需要杀生的话,那也由别人高效率地在事前代你做
好了。
楼下门铃响了,玛丽安竖起耳朵听着,除非有必要,她不想冲下楼去。她先听
见有人在低声说着什么,接下来门砰的一声关了起来。房东太太早在提防着呢。她
叹了口气,合上了烹调书,把汤匙舔了一下扔到水槽里,再旋上花生酱的瓶盖子。
“嗨,”见到伦的头从楼梯口露出来,她向他打了个招呼。他面色苍白,上气
不接下气,像是生了病似的。“进来坐吧,”因为现在才六点半,她接着问,“吃
过饭了吗?要不要我给你弄点吃的?”她倒是很想给他弄点吃的,即使是咸肉番茄
三明治也行。自从她进食遇到麻烦之后,她发觉在看别人吃东西时,她会有一种反
常的快感。
“谢谢,不用了,”他说,“我不饿。不过要是方便的话,请给我拿点喝的东
西。”他走进客厅,沉甸甸地往长沙发上一坐,似乎他的身体是个重重的麻袋,他
再也拿不动了。
“我这里只有啤酒,行吗?”她走进厨房,打开两瓶啤酒,拿到厅里来。对像
伦这样的好朋友,她就不必客套,再去拿杯子了。
“谢谢,”他说。他举起那方形的棕色酒瓶,瓶底朝天,噘起嘴唇,凑到瓶口
喝了起来。奇怪的是,一时间他嘴巴的模样倒真有点像个孩子。镳老天,我真需要
这东西,问他说,把酒瓶放到小几上。“我想她一定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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