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者眼里,不是显得太幼稚,太不成体统了吗?她这是玩的什么游戏啊?但问题并
不在这儿,她把一络头发往后一持,紧张地告诫自己。不过要是彼得觉得这纯粹是
胡闹的话,她是会相信他的,她会附和他对自己的看法,他会哈哈一笑,然后两人
坐下来,好好喝上一杯茶。
彼得的脑袋从楼梯口露了出来,她朝他严肃地一笑。他双眉紧锁,下巴扬起,
说明他仍在生气。他的穿着倒也很适合这种心情,那是一套剪裁合身,但却令人无
法亲近的线条死板的西装,不过领带上是涡卷花纹,带着暗暗的紫红色。
“哎,那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开口便问。
“彼得,干吗不进来坐下。我先让你看一件东西,你一定想不到。然后要是你
高兴的话,我们可以好好谈谈。”她又朝他笑了。
他给懵住了,紧锁着的眉头也舒展了开来;他一定是以为她会结结巴巴地道歉
的呢。不过他还是听从她的建议,走进起居室里。她仍在门道里站了一会儿,几乎
是满腹柔情地从背后望着他的脑袋靠到长沙发上。现在她又见到了他,见到了彼得
本人,同平常一样实实在在,昨晚的恐惧便化成了愚蠢的歇斯底里,同邓肯的相会
也成了一件蠢事,一种逃避;这会儿她几乎想不起他的模样来了。彼得毕竟不是敌
人,他只是同其他大多数人一样,是个过着正常生活的人。她想要触摸他的脖子,
跟他说他不应该生气,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是邓肯的精神上有些变态。
不过他的肩膀使她觉得有些不对头。他一定是两手交叉抱在胸前坐着。这颗脑
袋的另一侧可以是任何别人的脸。这些人都穿真正的衣服,有真实的身体:那些在
报纸上出头露面的,那些还没有多大名气的,正倚在楼上窗口等待机会瞄准猎物;
你天天在大街上从他们前面走过。在下午时分把他看作一个正常的对别人毫无危险
的人物并不难,但这并不能改变事情的本质。对现实作出这样的解释需要付出代价,
那就是检验一下另一种说法是否正确。
她走进厨房,双手端着盘子走了出来;她小心翼翼,几乎是毕恭毕敬,似乎捧
在她手上的是某种宗教仪式上的圣物,或者是某一出戏剧中放在丝绒垫子上的圣像
或王冠。她跪下身来,把盘子放到彼得前面的咖啡桌上。
“你一直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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