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心事,房里静得连彼此的呼吸声都能听得见,又再次陷入尴尬之中。
“你……”
“我……”又一次不约而同的开口,又一次不约而同的闭上嘴。
沉默再一次笼罩,可跟之前相比又有些不太一样,空气里似乎有什么正在悄悄的萌芽发酵。
一种陌生的压抑感让画伊很是不安,她悄悄的避开他的视线,不敢对上那双炽热的眼眸。
“妳刚才想说些什么?”梅亦白先开了口。
“没什么,我只是想睡了。”画伊随口掰了一个理由。
可话说出口她才恍然惊觉,对于一个昏睡好几天的人来说,这理由还真是没有说服力。
“我……”她期期艾艾的,不知道如何圆谎才好。
“我抱妳上床。”梅亦白没有拆穿她的谎言,只是很自然的走上前去,伸出手要抱她。
“我自己可以来……”画伊慌慌张张的退开一步。
不料却一脚踩到拖在地上的被角,幸亏梅亦白眼捷手快一把抓住她的细腰,这才没有摔倒在地。
“妳没事吧?”
“没事。我可以照顾自己,我会小心的,真的。”她又羞又窘,连眼眶都有些红了。
“有没有伤到哪里?让我看看……”看见她随时要放声大哭的样子,梅亦白还以为她真的伤到了,不假思索的就在她身上摸索起来。
“别,求你别这样!”画伊拚命推拒着。
终于,大滴大滴的泪水自美丽的凤眸里掉出来,顺着白玉般的面庞落在他的大手上。
“我没有其它意思,只是想看看妳有没有受伤。”梅亦白停下手,生硬的解释道。
画伊惊慌的样子刺伤了他,而她灼热的泪水滴在他的手背上,却像在他的心上烫出一个个大窟窿。
“画伊是有夫婿的人了,我不能……”虽然他们还没真的拜过堂,可是名分早在她十五岁那年就定下了。
男女授受不亲。画伊坚信她的做法是对的,可看见他眼里受伤的神色,她竟觉得自己的心有些刺痛。
“梅亦白……”她安慰的将小手放在他的大手上。
“别。”梅亦白后退一步,拒绝了她的碰触。
“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想……”画伊想向他倾诉自己的想法,可——
“妳放心,我不会再逾矩了。”他苦涩的道。
虽然沈大夫和其它人都以为他是“卢郎”,可他一直都很明白,她在昏迷中仍念念不忘的“卢郎”根本就不是他!
扒下“卢郎”的外皮之后,他梅亦白不过是个山贼而已,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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