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父亲的孩子身上看到他的影子。已经一个多月没有消息的他不知道过得好不好,是不是还是这么狂妄霸道,偶而会不会想起她……思绪不自觉地就游离在他的身上,每次想到他都有一种痛彻心扉的感觉,好像把自己很重要的什么东西弄丢了再也找不回来。
“叮咚——”门铃声响起,李岚看了一下时间,才下午五点四十,这个时候祈梦他们应该办完画展去在庆功宴的路上,不会是落了什么东西?
门铃声响得缓慢而清脆,李岚起身开门,门外站着荆展,他穿了一件合身的薄呢大衣,敞开的衣襟内露出铁灰色的西装,打着正式的领结和胸花,头发梳得整齐服帖,消瘦憔悴的脸上也打理得干干净净,甚至看不到一个胡茬。他的样子就像要去参加一场盛大的宴会。
他的目光落在李岚的身上不肯移去,看到她只穿了一件单薄的睡衣就跑出来开门,眉心聚拢,责备地说:“你感冒还没有好,怎么穿成这个样子就出来了。”
咦?他怎么知道我感冒了?想要礼貌性的跟他说谢谢,脱口而出的却是:“你怎么来这,不是跟你说了不要再来找我。”
他有些迟钝的从怀里摸出一个精致的盒子,递到她面前,单膝跪地,抬头仰望她,用平生最诚恳的语调,最真挚的眼神,最卑微的姿态,颤抖地道:“李岚,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们重新开始。”
李岚茫然的看着他真诚而强烈的爱恋的脸,低低哑哑地道:“对不起。”
他忽然伸手抓住她悬在半空中的手,把她拉到自己的怀里说:“你还记得六年前你经常问我的那个问题么,我用了六年的时间来想这个问题,直到现在我才发现那是因为我爱你,我爱你李岚,从你倒在我怀里的那一刻起,从你喊我混蛋的时候,从你老是和我作对的时候,从你哭着对我说我们不可能的时候,所有和你在一起的时间里都不断地提醒着我我爱你这个事实,而我却傻傻得到现在才发现自己的心在遇到你以后已经弄丢了,丢在了你那里,你愿意还我这颗心么?”
她苦笑,这番话如果放在她刚回来的时候对她说,也许她会回应,她会答应他的求婚,可现在事情已经发展到连她都无法预料的境况了,比当初她所想象得不堪还要不堪,试问猫咪会接受这样一个曾经让她觉得害怕的父亲么。
她眨了眨眼,任凭一滴泪滑下脸庞,缓慢地机械地伸出手,把自己推离他的怀抱,以前这个给她很多温暖的怀抱,摇头拒绝。
荆展变成了一具石膏像,久久不曾移动,只是木然地盯着李岚的脸,仿佛还在体味遗留在他怀里的余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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