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却是下起来了连绵冬雨。
众人只好秉烛听雨,也有一两分的情趣。罗敖生看书,而张沧伶与右丞下棋。两人棋力半斤八两平常稀松,却都偏偏好这对弈之中凝思苦想之乐,抓耳挠腮之趣。于是两人对坐着“闲敲棋子落灯花”。行那纸上谈兵,沙上对战之戏。
室内明烛高悬,烛火一跳。烛火微爆痴的一声作响,殿内人影随着烛火摇荡。罗敖生低头眼望着韩非的《储说》,却是久久未能翻过一页来。
这时,突然有侍从跪在门外禀告:“有人求见。”
罗敖生眼神一跳,问道:“是谁?”
“来人口称是大司马前侍中。”
罗敖生哦了一声,他立刻看了一眼张沧伶。张沧伶则奇怪的看了一眼门外,佯装听不见低头继续捏子沉思。罗敖生站起身来缓缓的转了两个圈子。他长袍坠地一步一步拖坠在青石殿上,沙沙声慢慢响着,磨着三人的心思。
罗敖生半晌抬起头说:“大司马远在咸阳,他门下求见我事由不明是非莫辩,与情不符与理不合。不见。”
寺右丞心知大司马屡次对大理寺卿示好,必有所图。张沧伶虽是武人心中精细,心中暗笑着罗敖生果然圆滑通透至了极限。这人周身巨细无所不顾及,怎能不纹丝不漏呢。
罗敖生与右丞相视一眼,心中均想看来今晚是不得安静了。
果然,须臾功夫后,门外再有侍卫上前来禀报:“秦森丞相派人求见罗大卿。”
罗敖生放下书本,冷冷的道:“我素来跟秦丞相并无来往也无交情。此刻夜深来访,若是被人诟病多有不便,有事明晨再讲不迟。不见。”
这是今夜第二位吃闭门羹的主儿了。
张沧伶放下棋子心中钦佩。大理寺卿权势甚重,历经战国、秦直至汉,都为九卿中最权重的大卿。至罗敖生手中更是权势集于一身。如今他手中握有京城约两万寺官、狱卒可调配调动,更有各地方州郡、太守、县卫等兼任司法,司户参军可以协调左右。简直可比得上囤驻边疆的封疆将军,或是独霸一方的王侯大吏。
更能得的是他能在严禁军马的长安,卧与天子脚下执掌精兵。这前朝左丞相和天子奉帝对于他都是信任到极致了。
这罗敖生能将这信任坦然而受,而不引起天子疑心,这其中做官做人的收敛、隐忍、恪守之道,真是做的无与伦比出类拔萃。其人其职,换是他人再任这廷尉之职,未必能获取如此敬重及威势。
这人难道无一点破绽了吗?
正想着,突然门外又有人结结巴巴的回禀道:“罗上卿,还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3页 / 共7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