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家栋怎会将他放在眼里,谈笑自如的道:“别客气,你直管上就是,该拔刀的时候小爷自会拔刀!”屠夫张大贵不再客气,猛地:“嗨”的一声吼,尖刀挽起一片寒芒,照着万家栋胸腹砍下去,似将他当作猪猡,欲开肠破肚。万家栋稳如泰山,不言不动不拔刀,待屠夫攻近来时,蓦然刀光一闪即没,可怜张大贵连半声惨叫都来不及,即被腰斩而亡。拔刀、出手、杀人、还鞘,全部在一瞬间完成,根本就没看清楚万家栋是如何拔刀、如何杀人。吓得围观之人,直冒着寒气,有不少人在心里大喊:“我的妈呀,这家伙好历害。”万家栋飞起一脚,将屠夫的尸体踢下擂台去,人已退回彩楼,那把被他磕飞的尖刀仍在半空中飘飘而下。台下又是一阵骚动,大家纷纷趋避,半空中的尖刀被一个头戴毡帽的人伸人接住,混乱的局面始告平息,齐皆向那人投来一道道钦佩的眼神。可惜没人能看清楚他的面目,因为这人的帽沿拉得很低,瞧一下手中的屠刀,喟叹一声,随即弃置地上,退向场后。有一卖零食的老太婆,胸前吊着一只篮子,摆满花生糖果莲花豆,上来找他搭讪,道:“请问:这位公子可是姓方?”戴毡帽的人低头望了她一眼,道:“这位大娘是谁?”老太婆将声音压低了一些,道:“我姓彭。”“啊!原来是四师父。”方少飞兴奋过度,声音嫌大了一些,彭盈妹忙将他拉至后面无人之处,方少飞这才继续说道:“四师父的化装术越来越高明,不仔细看,徒儿都认不出来。”玉面观音彭盈妹眼观六路道:“北京城里风声甚紧,老贼父女正在到处追查咱们师徒的下落,不得不格外小心。”“师父是什么时候到的?”“昨天才到。”“巢湖那边的事情怎么样了?”“一切俱已就绪,还带来不少人,暂留城外。”“其他三位师父没有来?”“都来了。”“怎不与四师父在一起?”“大哥他们就在附近。”方少飞的头转来转去,触目皆是生面孔,那有三位师尊的影子,正待追问所以,忽见一位虎目深眉,魁梧粗壮,年约三十许的陌生人举步行来,声音低沉有力的道:“为师在此。”这根本是一个完全陌生的人,方少飞吓了一跳,道:“你是?”陌生人道:“老夫卜常醒。”方少飞哪里肯信,目注彭盈妹,住口不言。彭盈妹郑重的说:“没错,他就是你的大师父。”由年轻化老易,由老化年轻则难,四师父既如此指认,方少飞当然再无可置疑,并从体态外型上看出一点端倪,不禁为师父高明的化装术大为赞叹,道:“大师父,若非四师父在此,徒儿也不敢相信。”醉侠卜常醒笑道:“老夫易容之初,就要求你二师父,最好连自己人也无法分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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