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韵娘已抢到了他的身后,紧紧的拽住他的衣角,仿佛一个不小心,仕原就会陷下去似的。
“别拽得那么紧,小韵儿”仕原笑了起来:“万一下面不牢靠,跌下去了,岂不要把你也拉下去!”
“正是怕不牢靠”韵娘轻声说,“要掉下去也得一块儿,说不定我还能再拉你一把呢。”
仕原没有作声,心中软软的、暖洋洋的。
沙很深,几乎没到了膝盖,但每一步都能踏得稳稳当当,似乎也没有什么异样。大家相互扶持着,走得很艰难,累自不必说,干渴更是越来越难以忍受,这哪里是在山洞中,分明就是在沙漠中跋涉!沙多得没有尽头,没有人再讲话了,都只是机械地走着走着,方向、时间、空间还有人们的思维仿佛都已被这金黄的沙给淹没了,消失得无影无踪。
突然,走在最后面的江一春很痛苦的哼了一声,亏了这一声才把大家从无知无觉的状态中拉了回来,回头看时,江老爷子已跌坐在沙地上,手迅速地在小腿的几处穴位上移动,小腿上赫然插着两根绿莹莹的细针。
“针上有毒!”江一春的脸痛苦地扭曲起来,但手上却一刻也不停,封好了穴道,便向怀里掏出一个小小的白瓷瓶,倒出些黑色的粉末来,放在口中嚼了嚼才吐出抹在针的周围。过了一会儿,他拔下针,伤口渗出了黑色的血珠。
看到血珠,大家松了口气,江一春的避邪散果然是名不虚传。看看他的脸色也缓和多了。
“没有事吧,你?”吕婆凑近来,关切地问。
“幸好有这宝贝!”江一春勉强笑笑;“行了,走吧,别耽误。”
仕原就在这时开始觉得头疼了,怎么了,沙地里有问题吗?
“看,你们看,一点痕迹也没有了!”青婵突然很惊奇的叫了起来,她发现自己的头有些疼了。
果然,来路上那深深的脚印一个也看不见了,大家身后依然是一片平整的沙面,四周望去,都没有边际,方向呢?早不清楚了。
“不能再走了……这样走下去,在原地打转都不知道!”仕原拼命忍住头疼,“肯定有问题……你们头可疼……”他望着众人,似乎隐隐听见大家也在嚷着头疼,然而,声音却似乎很遥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