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脸”的第二重毒,服下就能立时丧命,搂着小雪的尸体,聂凌煊后悔莫及,直到此时他才清楚地意识到自己真的已经一无所有了。
“报仇?报仇!不,小雪,你不要死,你还不知道我之所以害你家的原因啊,你起来听我解释,听我解释!我不是针对你,不是……”
他哭过又笑,笑了再哭,眼睛红肿了,嗓子嘶哑了,从前那个仪表堂堂、干练深沉的聂凌煊再也不见踪影,只剩下一个失了精神的躯壳。密室对面,早已经痴呆的司空探德还在不停的摇晃着身子,嘴里念念有词,只是听不清唤的是“珏儿”还是“雪儿”。
桌子上的大蜡烛已经快燃尽了,流了一滩的烛泪,烛芯上的火苗噗噗地跳跃着,似乎在为不久后的毁灭作最后的挣扎。昏黄的烛光勉强还能填充四壁,没有了光,那些豪华奢侈的物件、摆设也都没了颜色,只剩下暗淡的阴影随着不安的烛光左右摇晃。
青婵再也受不了了,胸口像是被什么堵住,她最后看了司空雪一眼,转身逃也似地匆匆离去,幸好有面幔遮着,没人看得见她早已红肿的眼睛。同样带着面幔的即隐最后一个离开,离开时抱出了已变得冰冷僵硬的司空雪。聂凌煊已经不知道了,在青婵转身离开的那一刻,他把司空雪手里剩下的半包“阴阳脸”尽数倒入了自己嘴里。而那个司空探德也用不着再管他了,就算活着也不过是一具行尸走肉而已。聂凌煊的仇算是抱了,却也陪上了自己的一切,包括作为一个人的良知。但愿最后时刻他能够有所醒悟,即隐心中叹息,如果朱世擎、朱墨泉地下有知,可愿意看到这样的结局吗?而司空雪、香儿她们又该向谁去倾诉不幸啊。
回小离谷去!带着青婵回小离谷!他想。远离这污浊的尘世,那里才是唯一的净土。
当即隐强行扭开青婵的房门时,天已经黑了,房里没有点灯。青婵还坐在桌边,自从由密室中出来进到房里她就一直保持着这样的姿势。
反锁上门,即隐把端来的饭菜放在桌上,随手点了支蜡烛。他摘下自己的面幔,轻轻叹了口气。
“别这样,青婵,折磨自己也于事无补,吃些东西吧。”
青婵却没有回应,实际上她并没有留心即隐在说什么,她的脑子里一片空白。
转到青婵面前时即隐骇了一跳,青婵的眼里布满了血丝,却还眨也不眨的盯着窗外。
“青婵,青婵!”即隐心疼地喊道:“不要这样,这是何苦呢?你也并不知道会——”
“你说过人们只看结果,你是对的,实际上也只有结果才有意义。”说到这儿,青婵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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