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伙盗匪实行猛打,不多久,这四弟兄和山上的喽罗们多数已落网,只有个别人逃过了追捕。后来,老爷公审这伙盗匪,判除四兄弟死刑,其余喽罗刑期不定。苏州人民欢欣鼓舞。但是,这四兄弟中的老三是个小人,是个窝囊废,他私下里向老爷求情,愿供出一切罪行以及山寨的小金库地点,求老爷免除一死。老爷宽宏大量,让他在自己的府上做了家仆,度过了他一十五年的光阴。今天,既然鸣定兄弟认出了他,他也就要去向鸣定兄弟赎罪去了。”老王说到这里的时候已经是老泪纵横了。
力书不解地问:“王伯伯,这么说你就是吕长风了,但那个陆鸣定又是谁呢?他为什么一听你念的那四句话就认出了你呢?”
“陆鸣定原本是我大哥手下的一名专门报信的喽罗,那天他侥幸逃了出去,本来他就与我很熟,刚才开始因为十五年未见而没有认出,但我一念口决,他又怎么可能认不出来呢?”
“老王,陆鸣定已经逃跑了,我们现在赶快走吧!”夜玉哭道。
“不,小姐,我已经苟活了十五年,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我心意已决,以死向众弟兄赎罪。”
“老王。”夜玉哭了起来。
“小姐,您多保重,老王去了。”老王又转向李幽:“李公子,小姐就拜托你了。”说完后,老王向大家一作揖,转身向山上走去。
李幽见老王捂着伤口向山上走去,一滴滴鲜血洒了一路,也禁不住眼眶潮湿了。“李大哥。”夜玉泪如泉涌,一下子扑在了李幽身上。哭个不住。
“夜玉,别哭了,快上车走吧!此地不宜久留。”李幽安慰着夜玉,扶着她上了车。
大车又继续向前走了,只不过赶车的人变成了力书。这大车一直的走着,奔山西而去。
车轮滚滚,随着车轮的滚动,车后扬起了一股灰黄的尘土,夜玉坐在车中,脑海中不断地闪现着一些零星的画面:绝食,易装,上京,进宫,封妃,出逃。这些情景在她的脑海中缠绕着,纠缠着,挥不去,抹不掉。而这其中,哥哥的大义凛然,让她觉得自己太幼稚了,哥哥是林家的唯一的男丁,如果那个皇上一怒之下杀了他,林家岂不是绝了后吗?自己不是成了林家的罪人了吗?自己一个小女子,死也就死了,可如果林家绝了后,岂不是使父亲的一切苦心都白费了吗?越想,夜玉越懊恼,她不禁后悔了当初那冲动的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