娴德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
她浑浑噩噩上了楼,进了房。
在浴室里,机械式地扒光自己,开着莲蓬头,坐在浴缸里,木然的双眼在看见大腿内侧那不知什么时候又冒了出来的一小块瘀痕时,她眼眶一热,眼泪又忍不住滚落。
热水澡由热泡冷。
是一股冷意叫醒了浑浑噩噩的她。
套上睡衣,她头发也没吹干就窝进被子里,窝进黑暗里。
她想……
或许一觉醒来,一切只是个梦……只是个梦……只是个梦……
想着想着,她昏昏沉沉睡着了。
她睡得糊里糊涂,隐隐约约间感觉有只温暖大掌曾碰触过她的额头,感觉有人曾扶她起来,轻声细语要她张嘴吃药……她的眼角湿了,漫柔关怀的碰触令睡梦中的她不觉湿了眼角。
郑娴德不确定自己到底睡了多久。
但可确定的是,楼下传来的食物香气绝不可能出自父母的双手。
因为家里二老一大早就坐车南下去参加同乡友人儿子的喜宴,明天才会回来。
瞧自己一身流汗过后的不适感,她蹙了蹙眉,进浴室简单冲洗了下,换上干净衣物,披上外套,循着香气而下。
十一点四十二分。
进厨房前,她看了眼墙上壁钟,才知已经这么晚。
锅盖的轻轻碰撞声拖住了她的脚步。
她倚在门口,微愣瞧着帅气卷着袖口站在炉火前的男人背影。
只见季良夫偏着头,专注试着味道,瞧来真的好「良夫」呢!
静静瞧着他的她,不觉轻勾起嘴角,眼眶微微泛热。
满意弯着唇角的男人,怱感觉到背后的视线。
「你起来了。」微转过身,季良夫笑着。「坐下吧!我刚煮好。」
「好香,粥吗?」郑娴德拉开椅子坐下,在他转身时,偷偷拭了眼角。
「瘦肉粥,不过我还放了点海鲜。」他拿了碗盛。
「看起来真不赖。」不知是不是蒸气的关系,热腾腾的粥让他看起来有些模糊。「就不知道味道如何了?」
「你这不知感激的家伙。」季良夫轻哼,轻弹了下她俏挺的鼻尖。
「烧都退了吧?」他摸摸她的额头,露出放松的表情。「为什么看了医生又没好好吃药?」剑眉一蹙,又弹了她鼻尖一下。「连头发也没吹干!」
「我累得爬不起来嘛!」她强颜欢笑地皱皱鼻子。「你这家伙,该不会又是第一次为女人洗手做羹汤,拿我当实验品吧?」不想多谈自己的病,她动了动汤匙,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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