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床边上道:“在这里的,都是能够信得过的,你有什么话只管说。”
程永联又点了点头,眼神示意一下俞故笙,道:“这些年来,你们总想要让我把调和南北关系的小兄弟介绍给你们认识。我总推说不是时候。现在,是时候了。故笙,你见过这些长辈。”
他开口以“长辈”两个字来称呼眼前的同僚,便可见他这不但是正式将俞故笙介绍给同朋,更加是有一种托孤的意思。这里面的信任,比之常人又是含有不同的意味的。
翁仲眼睛也睁大了一些。
程永联接着道:“我是没有子女的,故笙与我一见如故,更可幸的是,他所思所想,所执着的,与我也是相同。各位同僚、朋友,咱们都是为了同一个目标在努力,故笙也是。如今之国,需得各有心人士同心协力,摒弃偏见,一同才能够创造出一个统一的环境,叫后来有识之士带领着,驱除鞑虏,走向强盛,走向我们所共同期望的光明世界。我希望各位能够秉持初心,带着我所未能尽的事业,帮助故笙,达成我们共同的愿望。”
他说着,伸出手来,将俞故笙的手用力一握,又向翁仲伸出手去。
翁仲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将手送了过去。程永联露出欣慰的微笑,把两个人的手搭到一块儿。他看向翁仲:“好友,我就把这个孩子交托给你了,希望,希望你能够.......”
他一句话尚未说完,人便眼珠儿上翻,一口气无法喘息上来。
翁仲大急,就要喊一声,然而程永联抓着他的手却使着最后的力气晃了晃,那意思,显然是阻止。
俞故笙倒是显得很平静,等到程永联咽了气,他将手从程永联的手中抽了出来。眸色微凝的望向现场所有的人。
翁仲眼见着自己此生好友远走,心中悲痛不已。想当年两人为着共同的理想,前后进入内阁,只是后来总统前往北平,南京顺势单立了出来。两个人便也成了不可表面往来的相对阵营。这几年,他二人时有联系,却无奈时局如此,无法光明正大的往来。也曾想着,何时能够再如年轻时一样,在朗朗乾坤下,光明正大的同去共饮一杯茶。然而......
他忍住老泪纵横,事业未成,实在不是放纵心绪的好时候。将老友那只手重重的握在手心之中,翁仲郑而重之道:“老友,你尽管放下心来吧。咱们公共筹谋了一辈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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