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俞故笙听了,不禁微垂着眼睫淡淡的笑起来,好似他此时便能见着她杏眼圆睁,怒目而视的模样。轻轻吁了一口,他往远处眺望,在心底里默念了一遍爱人的名字。
而此时此刻,金穗心与一帮人马早过了镇江,一路往上海疾驰。
因知道事情轻重,她路上半点儿不肯歇息,即便是饮食也都买的干粮,只在车上解决了事。
陪同她一道前往,也充做司机的,是一个叫做茯苓的小子。名字是个药名,据他自己所说,因从前家里边是做药材铺生意的,便叫了这么一个名儿。
“过了前边的小道,就到上海境内了。”
茯苓一边开车,一边朝着前头颔首示意了一下。金穗心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只见着一片农田,且都是荒废的农田。边上有稀稀落落的草屋,瞧着像是很久没有人住了。
“这里怎么这样荒凉?”
“前些时候东洋人在这一带封了水库,没有水浇灌田地,这边的村民就跟那做了东洋人狗腿子的村长闹起来。结果不少人被关到了警察局,就这么荒废下来了。”
“岂有此理!明明是东洋人的过错,反倒把无辜的村民关押起来,这是什么道理!”
“华界向来如此,欺软怕硬。不单单是华界,就是法租界,整个上海,整个中华,如今在洋老爷跟前,自己土生土长的这些人,反倒是半句话说不上的。”
虽然明知道茯苓说的都是事实,金穗心仍然免不了长叹一声:“所以,故笙做这些,不但是应当,也是必然。”
“笙哥是世上最讲道义的人。我们都以能够跟笙哥感到光荣!”
茯苓说到这里,不由的就跟俞故笙表达起钦佩之情来。
金穗心却没有与有荣焉的感受,只是沉默的摇了摇头。虽是一件好事,成功了,得益的将是千千万万的同胞。可是这里边的艰险,却实在是不可说的。要是能够,她倒希望他没有这样大的抱负,只当一个普普通通的平凡人,他们夫妻平淡过日子。可是又一想,在如今的中华大地上,普通平凡的日子才应当是奢望,哪里能够呢?国不成国,自然也是家不成家的。
说到这一节,还要讲到前朝去。虽说如今的内阁政府也有罪过,但归根结底,这是前朝留下来的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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