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碧落看着心细,粗线条起来也比任何人都迟钝。
连秦子墨都看出来,永宁、洪齐更是早已知晓,阿暮对流觞有情,偏偏她还停留在盛一的那一段过不去。
永宁每日里与唐可儿鸿雁传情,特地在信中说了流觞的伤情,沈碧落猜测加油添醋了不少,不然这傻丫头不会连夜奔波过来,还让她逮了个正着。
看她哭的通红的兔子眼和被她抓着时慌张的眼神,沈碧落心中有了几分猜疑,待进了营帐,看到流觞床头放的猎鹰香囊,剩下的几分怀疑也烟消云散。
这两个,什么时候勾搭到一起的!
估计比她所能想到的还早!
不过是上次她问绣的可是老鹰结果遭她否认之前?还是拆了绣,绣了拆,总不满意之前?或是更早?
她纠结的问题方向慢慢偏移!
猎鹰难道不是老鹰?
流觞知道那香囊本来是要绣了送盛一的吗?
想想这丫头真抠,不会重新缝制一个吗,非要用盛一剩下的!
她迫切的想问问阿暮,抬头却见到人家两个早在郎情妾意,一个柔声轻问要不要喝水,一个摇头眼神温和似水。
沈碧落掉落一地鸡皮,总算明白以前在阿暮面前撒狗粮是多么暴力的一件事。
她恶心了一阵,领着洪齐退出军师帐,秦子墨这段时间恐怕没有空理她了,她也没有人能够柔情似水。
好失落,好伤心!
······
北荒那边尝到第一日的甜头,每日叫阵,将南襄将士打的落花流水,也不恋战,见好就收。
南襄这边有了第一日惨败的经历,痛定思痛,越挫越勇,每日里继续派兵应战,打不过就跑。
狗头军师绰号“狐狸”一点也没错,从他身上一点看不出军人的骨气,圆滑的似泥鳅,每日里将士出去应战,他最后一句誓师之语不是打气,却是,“打不过就跑,没什么可丢人的,保存实力才最重要!”。
北荒兵虽不恋战,日出而战,日落而休,但长此以往,毕竟有所损耗。
永宁从他们第一日的阵法中学到一个字,那就是“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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