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一声冷笑转身就走,让他知道我不是可以随便欺负的人。
然而我这人这辈子最缺的就是骨气,虽然不情愿地哼哼了一声,但我还是放下了全家桶,拿着咖啡机的水箱去厨房接水了。
周含章依旧不做人,这一点不能因为他上午对我行善了一点点就有任何的改变。
我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出门,踩着雪,差点儿摔了个屁股墩,来回的这一路上我一直在想如果我真的摔了,还摔坏了,究竟算不算工伤。
好在,我没摔到,毫发无损地回来了。
我只穿着毛衣在外面折腾了一趟,冷得不行,小跑着推门进了书房,然后就看见周含章在那儿吃鸡翅。
“你不是不吃吗?”我没忍住笑了,“没想到啊,口嫌体正直,想吃就光明正大地吃,我又不会说什么。”
我把水箱重新放好,按了咖啡机的开关:“周老师,我真没想到你是会偷吃的人。”
此时的周含章应该是窘迫的,毕竟偷吃鸡翅被我逮了个正着,结果这人厚颜无耻,十分淡定地说:“我的笔记,你到底想不想要了?”
下一秒,我已经凑到了周含章面前。
“周老师,您尽管吃,一桶不够我下山再给您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