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放着催情的音乐,我整个人都慌慌的。
“没事儿。”我说,“想喝就喝吧。”
照理说我也是受过高等教育的,而且学的就是文学,书没少读,话没少说,但关键时刻一开口它就有了歧义。
周含章沉默地看着我,过了一会儿他问:“你想表达的,是我想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这我得怎么回答呢?
他又给我出难题了。
我拿起酒杯:“都在酒里了。”
喝吧,用酒堵住嘴,可别说话了。
闷头喝酒的结果就是我跟周含章都有点儿迷瞪了,我们都不是什么好酒量的人,到了后来理智还在线,可就是头晕。
我说:“周老师,你喝酒了,回山上的话得叫个代驾。”
他却对我说:“我能不回去了吗?”
这是几个字?不管了,反正这么几个字直接让我酒醒了。
我站在酒吧门口,吹着冬夜的寒风,瞪圆了眼睛看着他。
周含章说:“白未,圣诞快乐。”
“哎,圣诞快乐。”
“你喜欢我吗?”
“啊?”
“我平庸,年纪大,生活无趣,不会说好听的话。”周含章把他的围巾系在了我的脖子上,热乎乎的,很舒服,“这么一个没用的人,喜欢上你了,你会觉得困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