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什么都没说。”
“你怎么知道她是这里的人?她被送去了自贡,身份证上是四川人。”
“视频拍到了她问服务员怎样坐车来鸟禽公园,她用的是本地话。我看了那段视频,就来公园看看。没想到碰见了你。”
海叔叹了口气。琦哥儿继续说:“那天你在门口告诉我,你的母亲住在公园,或许还有其他的兄弟姐妹。地底有个很大的矿洞,入口在厨房灶台后面。你走之后,我没进公园,先去找梦丝问个明白,结果她什么都不肯说,只叫我不要插手。那时候童一如还在失踪,梦丝说跟鸟禽公园没关系,还说地底是鲸鱼的肚子,进来了很难出去,叫我千万别下来。鲸鱼的肚子,皮诺曹的故事?”
海叔身体颤了颤,“这是mama给我们讲的故事。她只会这个,而且特别喜欢老人被鲸鱼吞进肚子里的情节,反反复复跟我们讲肚子里有什么。一个大池子,养着很多鱼,鸟吃小鱼小虾,人就在钓鱼,每时每刻都在钓鱼,不干别的,”海叔凄苦地笑了起来,“都是她的臆想。”
“你们的父亲呢?”
“没有父亲。她也不是我们的亲生mama,我们的家人都死了,是她收养我们几个,带到这个公园里来。我,梦丝,画画的多米,傻子,磊磊,大meimei,十几个人,名字我记不全了,全是她的‘孩子’。”
“矿下屠夫也是吗?”
“应该不是,我对他没一点印象。但他肯定是村里的,报道说他父母早亡。当年村子死了上百人,没有一个家是完整的,所有人都被安排到了别的地儿,现在我们当面见到,不一定能认出来,模样、说的话,甚至名字都变了……除了一个特征。”
琦哥儿不接话,地洞里瞬间安静下来。海叔烦躁不已,搓着手,来回踱步。
“你为什么不问我是什么特征?”海叔声量放大,带着苛责的口气说,“你不想知道,对不?我告诉你,脑子有问题!我们所有人,每个人,都不正常!这是毒水的后遗症,神经受损,牙齿脱落,智力障碍,暴躁,你看这些死人为什么手脚蜷在一起,因为死的时候不停地抽搐,疼啊,哭啊,口水流到满床都是。死了挺好,活着就是没完没了地受罪!”
海叔走来走去,总也走不出尸体的包围,他喘着气,像是快窒息了。
作者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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