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处于斧头那种考量,而实在是……这位先生靠自己太近了。
他甚至能感觉杨仪细细的呼吸,那暧昧微甜的湿润气息喷在脸上。
还有……他仿佛能嗅到从杨仪领口透出的若有似无的“体香”,如果男人也有体香的话。
薛放想不出还有什么别的词可以形容,那种香气,让薛放想到自己养过的那盆叫莲瓣丹顶鹤的兰花。
至于那甜,许是她才吃过豆末糖。
在这种复杂的心理中,薛放感觉自己的眼睛往下,被什么锋利的东西缓慢的划开了,那皮肉开裂的感觉,对于经常受伤的他而言如家常便饭,可如此慢而谨慎的“伤”,还是头一次。
但他仍是稳若泰山。
杨仪的刀刃划开了承泣穴。
她动刀之时,自然也留心着少年的反应,不得不佩服薛放的忍耐力。
揉了穴位,挤出黑血,敷了药膏,斧头那边也熬好了药汤。
马不停蹄地忙碌了两个时辰,夜色已深。
薛放的侍卫带了蓉塘里正来看过一次,里正本是想请薛放去别处歇息,被他拒绝后,侍卫们便抬了一张大竹榻送了过来,毕竟杨仪这里只有一张窄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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