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愿,你是自由的,”桐斜眼珠微红:“……你不能总为了别人活着。”
“你是我生命中最大的价值,”盛愿停顿一下,说:“为你而活,我愿意。”
楚徊以前说,他的人生只剩下了两件事,一件是为父母报仇,另一件是每天多爱盛愿一点,第二件事他没能做到,反而把爱人忘了个一干二净。
盛愿起码能帮他完成第一个心愿,让他不至于有那么多遗憾。
“——我不愿意!”桐斜的情绪忽然失控般破闸而出,声音陡然高了一个度,并不尖锐,却带着难以忍受、不能克制的歇斯底里:“我再也不想看到你整日整夜面对那群连畜生都不如的人了!”
只要一想到盛愿为他默默无声地忍受了三年,桐斜就觉得整个呼吸道都被巨大无形的痛苦堵塞了,连呼吸都困难,从齿缝间一个月一个字地往外吐:“你想没想过这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你让我怎么……怎么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