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研究最深、最透彻也最疯狂的组织,不可能全无对策。
但是西利这个人说话办事全凭自己喜好,而他的喜好一言以蔽之就是“不干一点人事”,盛愿深知这人的冷酷而恶劣的秉性,不可能信任他一分一毫。
盛愿也不敢让他们在桐斜的身上动刀,只能自己想办法。
下午贺山的手术结束,盛愿得知消息后,低头揉了一下十分干涩的双眼,关闭了Gen关于人造腺体的研究文件,开车去往贺山的医院。
这件事他还在瞒着桐斜,盛愿隐隐有一种直觉,如果真的有什么解决方案,那一定是不能让桐斜知道的办法。
贺山的精神状态远不如上次见面那样,但是也说不上差,只是看起来有些疲惫,对于他腺体的修复手术大概很成功。
贺山靠在病床上,看着匆匆赶来的盛愿低声笑道:“我就知道你会来。”
盛愿并不跟他寒暄,轻声道:“关于人造腺体……”
“是,它的寿命出了问题。人造腺体在培养基里的寿命确实可以达到30年甚至更长,但是人体对腺体的营养供应远不如培养基那样持续而全面,总有一天会把腺体拖垮,然后腺体又会反作用于人体,恶性循环。”贺山并不打算跟盛愿绕圈子,虚弱地咳嗽了两声,唇角勾起自嘲的微笑:“本来不至于走到今天这一步,只是我一直放不下人造腺体带给我的权利与优势,不过也不是没有对策。”